要是与岳冷秋合谋,灭刘安儿,他不但能坐上徐州制置使宝座,成为七县州之主,最主要是能保全麾下两万兵马不给裁撤。陈韩三不得不承认这里面诱惑太大。
这世道什都是假,手里有兵才是真。
陈韩三心里也清楚,就算朝廷答应将四府二十县都划给刘安儿,也养不四十万兵马。若是要裁撤兵员,刘安儿会保留谁,裁撤谁,这个倒真不难想象。
当然,也有第三条路可走,就是将岳冷秋抓起来杀,挥师西进,先破在泗水东岸屯驻长淮军,继续造反,永不回头。想来刘安儿也不能怪他破坏招安事,岳冷秋本就是要害刘安儿。
但是,岳冷秋能涉险亲自来郯城,对长淮军必有安排。再说,他们造反是为什,不就是为搏富贵吗?哪有舍近求远道理?
唤马臻过来替他参详。
岳冷秋倒是在旁先解说道:“朝廷许设徐州制置使,下辖徐州、邳县、淮阳、睢宁、宿豫等七县州,立藩帅,编选流民军两万定饷。若是谈不拢,将召鲁国公率大军南下,合击之。此事之前,鲁国公在济南休养生息,顿兵不前,但刘安儿贪心欲割四府之地,你想鲁国公可会再袖手旁观?不来此,刘安儿按此条件接受招安,想问七县州之中,左护军能占几县,定编定饷两万兵马里,左护军能占成还是两成?”
陈韩三惊疑不定,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好。
站在岳冷秋身后王政,见陈韩三如此模样,而陈韩三留下来参与秘事三名亲信都没有出声反驳,神态间颇为意动,便知这事成大半。
“又如何能信你?”陈韩三艰难地问这句。
“淮东制置使林缚与直不和,想必左护军有耳闻否?”岳冷秋问道。
“略有耳闻。”陈韩三说道。
“七月,林缚破沂水大营,宿豫河东大营,又接着攻克睢宁,能解徐州之围而不解,左护军以为林缚是能与之共谋之人?”岳冷秋问道。
陈韩三笑笑而不语。
岳冷秋继续说道:“江东左军守淮以来,借机扩张势力,兵马已过两万。想堂堂江淮总督,连月苦战,损兵折将,能指挥得动兵马也堪堪才有两万。过来与左护军谋刘安儿,是希望左护军能为所用,维
“哈哈……”岳冷秋哈哈笑,说道:“能来郯城,左护军却不敢信回?”
“岳督你足智多谋,胆略过人,韩三不敢攀比。”陈韩三倒也不受激,说道。
“你无非是担心到最后会腾出手来收拾你。”岳冷秋笑笑,又反问道:“请问左护军,这对有什好处?难道个徐州制置使富贵,都不舍得送出去吗?”
陈韩三与马臻等亲信迟疑相望,不晓得能不能信岳冷秋这番话。
要是拒绝岳冷秋,刘安儿最终按照朝廷所给条件接受招安,割据七县州,只能保留两万精锐吃兵饷。按照比例,他这边最多只能保留两千精兵,最终怕是连县之地都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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