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臻及陈韩三两名亲信部将也都齐跪倒。
“陈制置使,从今之后,你同殿为臣,岳某可当不起这样大礼。”岳督忙走出来,将陈韩三搀扶起来,说道:“只要你忠心为朝廷效力,封侯之富贵,易如反掌。”
封不封侯,陈韩三还顾不上,眼下关键是争得地盘,保住麾下两万兵马要紧。
岳冷秋也刻意不提陈韩三以前劣迹。在他看来,陈韩三此次再度反水,也没有其他出路,即使他有在徐州拥兵自重心思,也再难成为朝廷心腹大患,恰能用来压制林缚。心里暗道,东海狐啊东海狐,你费尽心机要养寇自重,岳某人这便成全你!
护尔等还来不及,又怎会对你们不利?朝廷已是被迫正式同意林缚守淮东,才极力保你来坐徐州制置使位子,这其中用意,还要说得更明白吗?”
陈韩三迟疑而不答。
“不知道林缚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但林缚放孙壮部将过泗水,将你部封锁在泗水河东,杀机之重,想来你不会不查。和议招安之事,明里虽是在主持,但暗中是林缚促成,想来你不会不查。你又焉知林缚与刘安儿暗中没有密谋?”
“他有几员部将,是昔日仇敌。”陈韩三淡淡说道,背脊却冷汗直冒。
两军对垒这久,他就算没有跟周普、秦承祖等人打过照面,他麾下部将也将周普、秦承祖认出来。当年曹秀才与四娘子在清江浦给劫走,投靠林缚安身,也不是难以想象事情。当年之仇太深,秦承祖为林缚麾下独当面主将,林缚为秦承祖等部将,在招安事里对这边布下杀机,确是有很大可能。
“抑或要给左护军深思几日才行?”岳冷秋说道:“但是离开徐州太久,刘安儿恐怕会起疑心啊!相信左护军部众,也不会没有刘安儿眼线,此事旦泄漏,非但不是良谋,反成祸事!”
陈韩三与马臻等亲信交换眼色,过片晌,才最终下定决心,问道:“刘安儿在泗水之西拥兵十数万,韩三便从岳督之谋,麾下仅两万弱旅,又哪堪大用?”
“刘安儿在泗水西岸拥兵十万不假,但他太过贪心,大部兵马已经给吸引到睢宁去,徐州仅有两万疲惫之师,半数驻守在泗水河西岸云龙山营寨,半数入驻徐州城。你假意答应撤出郯城,渡泗水从徐州借道西去,刘安儿必不会疑你,大事有何不能成?”岳冷秋问道。
刘安儿在徐州兵力也许不止两万,但也绝不会多。
陈韩三也是光棍个,虽然知道此时投靠岳冷秋,有许多弊处,许多凶险,关键还要给岳冷秋用来压制江东左军,但要搏富贵,焉能东怕西怕?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当下推桌走到堂前,朝岳冷秋屈膝跪拜,唤道:“蒙岳督不相弃,韩三愿追随岳督,闯番富贵,永不言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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