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来豪雨,寨子外土围子也无人打理,更是给摧残得不像个样子,但就是这像老太太豁牙瘪嘴土围子,让及时避进来渡淮军避免毁灭性打击。
肖魁安瘸拐地走动着,指挥人手伐木拆柱,扎成木栅,尽可能将土围子缺口填上。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他,双目赤红。
日头升起来,天气又炎热起来,陶春从后面走过来,跟他说道:“找个地方,你先睡上觉去,还有硬仗要打!这边先盯着。”
昨日也幸亏陶春即时带兵赶到,冲乱流匪前哨,才使渡淮军本部避免受到致命冲击,有时间撤到土围子里来。
陶春先前率死士潜渡到泗阳,联络泗阳私兵武装,也就聚三百多兵卒,但打仗不看兵多,关键能投对地方。渡淮军没有给彻底打垮,这时候还能保存下近五千精锐,陶春居功最大。
陈渍决定守在东岸,等江东左军主力西进后,再想办法从这里强行渡河好。
陈韩三率骑兵欲从郯城绕道渡河,而对岸还有部精锐悍卒守着浮桥渡口不去,林缚必需率精锐战力迅速渡过泗水,进入流民军控制中心地域去,没有那多时间在沂水河畔与东线敌纠缠。相比较而言,陈韩三所部两千余轻骑,还是颇为让人头疼,当下就命令烧浮桥,全师即刻出发西行。
堆柴浇油,大火焰天,数十艘平顶小船落碇打桩,铺设栈板,用铁索相连而成浮桥,很快就给烧掉半边,唯铁索还留着未给毁去。
凤步营五营步卒,骑营三哨骑卒以及辅兵,工辎兵若干,在赶夜路,连攻陷沂水东西两座大营之后,只稍作休息,草草填过肚子,就继续出发。
支军队当持续作战能力得到考验,才堪称真正强兵。三千步旅赶夜路,到沂水河畔,还有战之力,这样精兵,放之天下,也都说得过去。
“滕大人伤势如何?”肖魁安问道。
“难说……”陶春摇摇头。
昨日战
相比较其他将领动辄拥兵数万,作为流民军先锋渠帅孙杆子,喜欢用精兵打硬仗,麾下兵马零零碎碎加起来就五六千人,但多为悍卒。硬仗打得多,相比较同党,兵甲装备也就精良,常常五六千人就能夺城,陷地,粮草补给自然也要充裕得多。先前,孙杆子拉千人就去支援在泗阳、宿豫拥兵数万马兰头,说起来也是对麾下兵马自信。
看到江东左军在连夜奔走,攻陷沂水大营之后,又即时拔营西进,张苟、陈渍两人不得不掂量己军与江东左军差距。
铁索浮桥烧去半边,西岸还有两百余骑徘徊不去,防备这边抢渡沂水——张苟脑海里瞬时闪过个念头,东海狐林缚率这四千多精锐是往泗阳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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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头里原是泗阳西北处大庄子,此时村寨残破,屋舍毁掉不少,之前就给流匪攻破过,村里大户自然逃不过大劫,好些人逃难出去,还有些老弱病残留下来守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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