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趁夜突袭,流民军沂河大营守将,也是陈韩三手足兄弟陈韩四当时在河西。听到遇袭角声,他仓促将强娶来两民女从床上推走,穿甲提刀,走渡桥过河来督战。
哪里想到东营破得太快,陈韩四刚过浮桥要进东营,这边重甲骑已经贯穿东营杀到浮桥边。陈韩四仓促后退,重甲骑趁势逐杀。陈韩四没能逃过死,在东营未破之时,这边就已经将铁索浮桥夺下,所以不需要冒大风险趟水抢渡。
颗猪脬大小头颅在空中划出道弧线来,砸进东岸浮土里。看着随扈将面容熟悉兄弟头颅提过来,陈韩三恨得大吼。
陈韩三兄弟多人,为流马寇时,或给官府剿杀或争地盘战死,就死剩不多,到陈韩四被杀,陈家就剩下他人。
张苟冷眼旁观,昨夜苦劝他出兵,他只是不听,他若是能在入黑夜时,就派骑兵出击,沿沂水展开,哪里可能会给江东左军趁夜袭沂水大营?
日头刚升上树梢,张苟、陈渍率兵赶到沂水岸边,陈韩三也率骑兵赶来驰援,他们所看到只是遍地给杀散溃卒乱兵,满地断箭残兵以及给彻底烧毁河东大营。
狂风大作,吹得带余火灰烬乱飞,在渐热朝阳下,灼得人手上,脸上直打哆嗦!
河西大营也在他们赶来之前刻给彻底攻破,两三千溃卒给骑兵驱赶着奔逃四散,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江东左军约两营甲卒在西营列阵戒备,其他兵卒才开始收拢整饬,也许等日头稍跌,烈日稍缓,再开始下程奔袭。
东西营之间铁索浮桥还在,张苟远远地窥着陈韩三阴沉脸,不晓得他有没有胆子驱兵走浮桥去攻打已经在西岸站稳脚江东左军?
陈韩三恨得拿马鞭直戳马鞍子,他实在想不明白,河西大营守军何以没能及时将浮桥烧毁,将江东左军拦在东岸?
也不管陈渍、张苟作何想,陈韩三扬鞭打马,带骑兵往北而去。江东左军窥视西岸,要想顺利过河,只能从北面郯城县绕道,却要多绕出百多里路来。骑兵也许能借马力追上去。
张苟、陈渍却知道他们要从郯城绕道,多半是赶不上趟。
除派人从下游泅渡过河,确保将沂水大营溃败消息通传到泗阳外,张苟与
林缚站在河堤上,眺望东岸,援军倒是不少,陈韩三将他手里下宝贝骑兵都拉出来,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强走浮桥攻过来。
看到周普从后面策马上河堤,林缚说道:“投石弩架起来,不能点用场都没有……”
“能派什用场?”周普疑惑不解,两岸隔着三四百步远,也许能刚刚打到东岸边,无法对陈韩三率来援兵形成什威胁,除非陈韩三派人强攻浮桥,好用投石弩封锁。
林缚笑笑,说道:“将陈韩四脑袋割下来,用投石弩打过去,算是给陈韩三个见面礼!下回相见他,便是要割他头颅!”
“哈!”周普仰天大笑,说道:“好!这头颅亲自去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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