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大发脾气,刘庭州给丢在场上,他朝梁文展使个眼色,唤他到旁问道:“你看制置使是真恼还是假恼?”
“府尊大人是问制置使真不想救徐州,还是假不想救徐州?”梁文展问道。
刘庭州捋捋颔下胡须,点点头,知道梁文展素有谋略,他在淮安,武用肖魁安,文重梁文展,他本来想用梁文展为通判,奈何江宁要林缚出兵守淮,将张玉伯塞到淮安来。他示意梁文展继续说下去。
“汤公与张相闹得连师生都做不成,两者之间积怨,又岂是们能明?岳督也不可能以为派陶将军过来撕心裂肺哭嚎顿,便能让林缚动容。”梁文展说道:“岳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制置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说来,制置使最后还是会出兵喽?”刘庭州问道。
林缚将舀凉开水喝葫芦瓢别在身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放声大嚎陶春,说道:“你这是诛心之言。林缚对朝庭忠心耿耿,岳督为江淮脊柱,若有能力,焉能坐观岳督被困徐州不出兵相救?”朝左右喝道:“将这混账东西从眼前拖开!”
左右护卫上前四人,如虎似狼,架住陶春就往外拖。
陶春也是员勇将,第次突围出来,还是有空隙可寻,进入六月之后,徐州昼夜在流民军监控之中,他是硬闯出来。
他哀声大嚎:“大人,徐城数十万军民等你出兵啊,大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他虽力大,但给护卫反架着身子,又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引起不必要误会,给刀枉杀,双脚压着地,松软沙土硬给拖出两道浅沟来。
梁文展点点头,说道:“前年,东虏破边入寇,制置使孤军北进燕南,其胆略堪称天下无双。此次救徐州,看似比北进燕南那次要凶险些,实际则不然,
林缚将瓢丢到凉开水桶里,拍拍手,腔气恼,朝刘庭州说道:“当真是笑话,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又岂是置徐州数十万军民死活于不顾人?岳督有数十万军民都打不退流寇,也不能不知好歹,带着几千人白白到徐州送死去!”
“这个,这个……”刘庭州尴尬而笑。
刘庭州心里暗道,上回给碰钉子,岳冷秋又派陶春突围来淮安救援,真是到绝境才会如此。徐州要真给破,长淮军覆灭,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是林缚态度如此坚决,径直派人将陶春拖走,他也不知道要怎劝说。
“真是笑话,说见死不救?”林缚犹自气恼,忿恨说道:“手里就只有五千老卒,六千新丁。要说见死不救,程兵部在江宁还有两万精兵在手,难道也是见死不救?庐州也有万镇军精锐,为何不北上攻寿州,击濠州?鲁国公在济南拥精兵五万,为何不南下攻济宁,解徐州之围?说见死不救!当真是气煞也,是当好欺负不成!”说到这里,林缚甩甲而走,将刘庭州也丢在那里不管。
张玉伯身体不适,回城中避暑,地方*员只有淮安知县梁文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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