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道理没有什两样,陈塘驿惨败之后,梁氏父子被迫交出兵权,但也有大批将官、老卒跟着回沁阳解甲归田。以这些将官,老卒为基础,梁家兵力扩编万余人,自然也是拉出来就能打。
梁氏父子能做到这程度,是梁氏数代将门人脉积累。
虽说军中将门也有兵法、战术传习传统,但主要还局限于师门传承,远不及林缚建战训学堂批量培养来得迅速、有效、正规!
听梁文展这说,刘庭州便放下心来看戏,知道岳冷秋必有说服林缚手段,或者说是换林缚出兵解徐州之围条件。
当然,这些条件必然是大损张、岳而有利顾、林,岳冷秋定是吩咐过陶春,不能轻易将这些底牌摊出来——这也就是梁文展所说,岳冷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关键是怎救问题……”
“攻下宿豫、睢宁,或攻克沭口当面之敌,与沭阳守军联兵进攻郯城,只要进入临沂,徐州之围也就解。”刘庭州捋须说道:“如此看来,制置使手里兵力确实有些不够……”
江东左军野战还无敌手,但是攻城拔寨之事,有三五千精锐却不能胜任。流民军战力虽不比江东左军,但有城寨可守,将极大弥补战力上不足,换作是刘庭州,也不舍得拿跟自己出生入死精锐老卒硬着头皮都攻城拔寨——打下来,伤亡也会极大。
“看制置使倒是有胸有成竹,颇有把握。”梁文展说道。
“哦?”刘庭州讶异地问道:“你怎看出来?”
林缚虽然年纪轻轻,但能爬到如此高位,又有如此声名,自然不是简单之人,岳冷秋什把戏,他能看不透,拖拖便能让陶春将岳冷秋答应下来好处全吐出来——这也就是梁文展所说,林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刘庭州知道梁文展为筑堤安民事,这半月来与林缚相处颇多,但是林缚人在这里,除练新卒外,根本就甩手不管沭口防务,梁文展又怎看得出林缚胸有成竹?
“这些新募之卒,这十多日来,不走操列,只分队练守防作战。府尊大人,你看那校场边那段段拿土临时夯成城墙、屯兵洞以及城门道、壕沟,便是让新卒练守防之术。大人,你以为林缚要做什?”梁文展卖个关子,反问刘庭州。
“制置使是打算拿这六千新卒将沭口营寨五千精锐替换出来?”刘庭州脑子转得也快,不过又担忧地说道:“这六千卒才募来半个月,能用去守沭口吗?”
“府尊可别忘,制置使当初北上勤王时,新募三千民勇,拉到济南就敢跟虏骑野战,说到治军之能,天下能与制置使相比者,倒也没有。”梁文展也看不大透林缚军制,毕竟无法接触军中细节,站远旁观,又怎能看出究竟来?
说起成军之速,倒不是仅有江东左军例。想梁家蛰伏沁阳时,也就灌云伯梁成翼率五六千精锐,但是梁习、梁成冲奉旨西击天袄叛军时,也是先从地方募集万余壮勇,装备起来就拉出去攻营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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