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来津海,除提高脚费试探朝廷,说服周、孙等族处置田业迁往崇州则是另个主要目。
崇州切都好,但是立基太晚、太急,根基实在谈不上深厚,缺银子缺得厉害。林缚此时勉强维持当前军备都很艰难,没有余力去发展其他。旦周、孙等族陆续处置在河间府田业迁往崇州,也势必会有大量资本流往崇州。
当世人看不到资本力量,林缚却不会看不到。
久等,真是失礼……”
“大人会安心去离岛观鸟,们在这里等得也安心。”孙丰毅说道。
“张晏是隐忍之人。”林缚说道:“他定能忍下以盐税折抵粮款之事。张晏、张协这关过,怎糊弄皇上,是他们事情。旦他们试图说服皇上同意以盐银抵粮款,那就是他们没有退路可走!找你们过来,是谈明日之后事情……”
“李兵部能在北面坐镇,燕南也许能避免去年大祸,但是就朝政情况来看,张协之流容不下李兵部坐镇蓟州,倒有半数人都开口表态愿意迁去崇州,没有表态人,多数也是担忧明天……孙家与周家是铁心跟大人去崇州,除必要人手,能走人,这趟都走。也依大人吩咐,们这几天都暗中找人处置田产,消息也应该传到黄锦年他们耳朵里去。”
“嗯,这些事急不得,急着也是给张协他们些压力……”林缚说道。
东虏破边入寇,河间府大量丁口给杀害,给掳夺或死于逃难异乡,整个河间府差不多损失三十多万丁口,灭族灭家者不计其数,也留下大量无主之地。
这些无主之地按律要收为公田,但其与有主之地交错纵横,在整个河间府基本官僚体系给摧毁空之后,战时临时设立官府是没有能力将这些无主之地收为公田,绝大多数无主之地自然都给那些残存下来地方大户占去。
林缚向都是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心态,从燕南战事结束之后就大力支持周、孙等亲林系地方宗族去抢占无主之地。当时整个燕南驻军就只有江东左军与晋中军残部,周、孙等族也因为坚持留守抵抗,而在地方声望急涨,在战后就形成河间府有史以来最大规模土地兼并风潮。仅周氏族在涡水河两岸就占有十二万亩良田,其中分四万亩地给林缚安置捉俘民夫——在前年之前,周、孙在河间府都算不上大族,燕南战事之后,周、孙都成地广连陌,田覆县府大豪族。
只是周、孙等族崛起太速,根基太浅,孙丰毅、周广南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旦失去林缚支持,或者说林缚旦失势,周、孙等族就成为张协这些虎狼盘中大餐。
林缚未来津海时,孙丰毅、周广南等人惶惶不安;林缚来津海,便是立时举旗造反,他们也是铁心跟着走——他们选择很少,难道将半田产割给张协、黄锦年,他们会放过另半田产不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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