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毅与周广南登上岛,只有孙尚望在岛上,说道:“大人与夫人去离岛看海鸟,说是黄昏时鸟群最壮美,怕是要等天黑才会回来。要们赶去离岛?”
“们去凑什热闹?”孙丰毅说道:“那在这里等等吧。”
“大人倒是胸有成竹啊。”周广南感慨地说道:“仓场那边三天未见动静,们心都悬在嗓子眼呢,大人可有后策?”
“后策?”孙尚望眼睛望向远海,日头西跌,湛蓝海洋里金波粼粼,过片刻才说道:“大人倒没有说有什后策。但是张协敢拖到清君侧那步吗?没有动静才是最大动静,京营没有动静,难道他们指望津海仓营能将们口吞下去不成?们依计行事便是。明日午时不见回应,五百石以上粮船都离开港岸。今天夜里,大家都可以暗中加强戒备……”
日头坠入王登台山之后,林缚才与顾君薰坐船回津卫岛,看到孙丰毅、周广南在此等候多时,歉意地说道:“让你们
张协,张晏要答应他这条件,怕是要好好想个主意去糊弄皇上。”
“张协也是挑软欺负,这次踢到铁板上。”高宗庭说道:“林缚打算组织船队直接从崇州运粮北上,粮款还是就近拿盐银结算便利,省得绕几道圈子与户部打交道……”
“林缚对局势很不看好啊!”李卓长长叹,说道:“若仅仅是为结算便利,将盐铁使扯进来,很可能使局面不受控制,林缚不会冒这个险,他是从根本上不再信任户部支付能力!”
听李卓如此说,高宗庭也陷入思虑,他之前倒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如此想,倒是意味悠长,忍不住问李卓:“此次若谈不拢,李帅如何处置?”
“你以为能轮到去讨逆崇州?怕是张协还担心会清君侧呢。”李卓苦涩笑,摇头说道:“张协自以为将所有人都看透,但是有些人是他看不透,林缚或许会变,但不会在汤浩信尸骨未寒时。林缚与张协必有人会退让,至于日后……日后事情也顾不上去考虑,先顾好眼前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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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津海似乎都陷入难以言喻沉寂之中,孙丰毅、周广南等人既有担忧也有兴奋。
他们都选择跟林缚走条极为艰难道路,旦谈崩,他们就要携家带口逃亡崇州后,也可能在崇州还站不稳脚。
但是千古以来,有几个商人敢理直气壮敢跟朝廷提条件?商人重利,视银货两讫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跟朝廷做交易,为结款事拖得倾家荡产者比比皆是,最好结局也要给卡口官吏盘剥得血肉淋漓。今天唯集云社马首是瞻,抱成团要挟朝廷结算粮款拿盐税抵押,是千古未有之事,使得孙丰毅、周广南等人在忧惧之时有种难以抑制兴奋。
为争这口气,哪怕是携家带口逃亡崇州也值得!周广南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也知道顾林系势力旦给驱逐出津海,周家根本没有能力去保住眼前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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