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自过去接高先生到岛上来,林缚失礼。”林缚作揖道,朝张希泯看眼,对逼死汤浩信张家父子,他没有什礼数,见他与张希同相貌相肖,只是扬眉挑,说道:“岛上只有薄宴,小相爷自不看在眼里,可在岛上看看这风景,与高先生用过饭后,再谈事情。”
张希泯忍着咕咕叫空腹,傲然说道:“请便。”当真留在码头上抖抖索索看起风景来,暗地道把林家祖宗问候遍。
高宗庭微微笑,也不管张希泯在那里喝西北风,与林缚径直进塞堡。
拿河间府有名驴肉做菜,整六个盘子碗汤,温壶酒,林缚与高宗庭坐下边喝边谈,孙尚望作陪。
“北面情况怎样?”林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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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涛声入眠,又在涛声中醒来,但比连续几日来都在船上生活要舒坦。
得知黄锦年那里有谈判意思,林缚也不着紧,岸上自有林续文、孙尚望应付,他即使在崇州守孝,自然不能直接公开露面,最后层皮总要给朝廷留着。他起床后练半个时辰刀术,拉着薰娘吃早餐又用去半个时辰,在岛上溜跶半夜,倒是准备吃中饭,岸上派人来通知,高宗庭与张希泯刚赶到津海要见他。
旁人可以拒绝不见,高宗庭却不能拒之门外。
“每天都有折子递上去奏请圣上敦促督帅出兵。”高宗庭摇头叹道:“圣上也不批复,隔段时间便将这些折子都送到蓟州大营来,督师身上压力大啊,看这情形,圣上耐心也剩不下太多啊。”
“陈塘驿战,东虏人就抽出十五万兵力,朝廷里言官以为五年时间过去,东虏人还只能抽出十五万兵,而且都聚集在西线合围大同。”林缚微微轻叹,“五年时间过去,形势大不同,以前东胡
“高先生不是讲究人,午宴就随便准备些。”林缚吩咐孙尚望道:“派们船去接,看张希泯有没有胆子过来……要是这点胆子都没有,也没有什好谈。”
黄锦年、林续文都没有露面,高宗庭与张希泯乘船破浪而来。
上岛后,高守庭心里暗想,津卫岛是林缚封爵所授永业田,算是林缚名下私产,庄园怎造,朝廷无法干扰,只是将岛上坞港,塞堡造成也未免太固若金汤些,心想林缚这大半年来从津海粮道得来银子怕是有近半都投在这座周不过千四百步小岛上吧?
此行事涉机密,想来圣上也不愿意听到他们与林缚暗中交易消息,张希泯来津海也是要掩人耳目,除黄锦年、张文灯等二三人外,也无人知道他与高宗庭来津海。
张希泯过去半年来两回津海,认得孙尚望,看到孙尚望身边站着那个穿青衫青年与高宗庭相视而笑,便知道他便是林缚,心想父亲果然没有看错,李卓与汤、顾早就眉来眼去,没想到顾悟尘在江宁与李卓对着干,还真瞒过很多人,让李卓北上出镇蓟北压力减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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