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反应,他们捅出来窟窿,还敢撂挑子不成?”李卓气恨说道,汤浩信死得让他心痛,对窃居相位张协恨得很,奈何圣上信任他,甚至让其子张希同去担任宁王府长史,“张协不敢将事情捅大,反而会千方百计掩饰,林缚看不透这点能轻易来津海?随他们折腾去吧!”
高宗庭也是微微叹息,朝廷用梁氏父子出镇山东,不仅仅激起矛盾,还有饮鸩止渴之危,汤、顾若有可能成为卧榻之患,梁氏父子虎狼之志更是昭然。宫中人啊宫中人,听着别人将谎话说百遍也要信以为真,有汤浩信前车之鉴,高宗庭不由得为李卓日后命运担心。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再坚如金石忠诚与信任,也抵不住日积月累小人诋毁,也许在燕北局势稍有改观之时,就要劝李帅引退。
日头爬上树梢,张协次子张希泯携函出京进蓟州大营,高宗庭带他去见李卓。
看过张协半夜草就私函,李卓沉吟片刻——他对张协绝无好感,在蓟北领军,时时感到张协伸出只无形手要捏他脖子,终还是将信递给高宗庭,说道:“你去趟津海吧,张相既然答应将脚费再提高两分,想来津海那边商人也不至于无利可图……”
君,忤逆之罪调京营去津海缉拿林缚归案——林缚轻易不会投奢家,但不意味着给逼入绝境后也绝不会投奢家。汤浩信死则死矣,却是让们寝食难安啊。”
“要遂他意?”张希泯讶然问道。
“写封信,你带着去蓟州见李卓……”张协说道。
“李卓会出面?李卓出面会有用?”张希泯连续问两个问题。
“你去便知。圣上不解汤浩信,还不解?圣上不解李卓,还不解?李卓那点把戏能瞒过别人,还想瞒过不成?”张协笑笑,坐下来,从紫金盒里拿出张纸,提笔蘸墨先写给李卓信,感觉这次要掉块肉,就心痛得很,写好信,说道:“唉,等熬过这阵子,再收拾这竖子!”要次子希泯立时坐马车去蓟州,再写给黄锦年信,要津海来人稍歇息过,再备马回津海去。
别就是大半年,高宗庭也想见见林缚,没有犹豫就答应下,与张希泯从蓟州直接南下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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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在蓟州行辕设大营里。
自张协在津海设总领司,全面负责诸镇及京营粮草转运事务之后,蓟北军就悉数撤出津海往北侧集结,蓟北军行辕与津海方面就没有直接联络,高宗庭也是夜深时分才知道林缚有可能秘密抵达津海消息,不过压着没急着去禀告,到天清亮李卓起床办公后,才过去禀告。
“他来得倒不晚啊,咳……”李卓对林缚潜至津海事没有感到意外,给屋里寒气逼,剧烈咳嗽起来,抓紧衣裳。
“汤公死得太屈,他不要来折腾下,也不合他性子。”高宗庭蹲下来将火盆里炭火拔旺,“李帅以为黄锦年与张协会有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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