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松口,才是最关键步,只要江东左军实际控制鹤城港及鹤城军塞,也就不担心事情再有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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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窗外有清濛晨光透射进来,铜鹤长嘴上烛火摇曳,青黑色兜鍪置于案头,奢飞虎穿着甲衣坐在案前研究军情又是夜,浑然不觉已然天明。
秦子檀长身站起,不知不觉,这天气又是夜凉如水。
其他人也许猜不到,但是林缚应该不难猜到二公子藏身此地,奇怪是江东左军这几日都没有什动静,他究竟在等什?
即便能击退寇兵,也难收拾啊。”
张晏知道拖不得,旦造成盐户大量逃散,势必耽误秋冬盐业,但是林缚竟以裁兵相威胁,也令他心口闷着股恶气,说道:“江东左军锋芒太盛,似乎对刘大人也不利啊!”
刘师度打个哈哈,说道:“切都为朝廷尽忠尽职,何有刘某私人之利害?”
吴梅久也看不透刘师度心里在想什,不过他想促成联兵却非假意。不管怎说,江东左军护庇江海表里,海陵府不受匪患困扰,至少在当前是难得大利,至于以后……世事难料,谁能管得以后事情。
见刘师度也这说,张晏也没有脾气,虎着脸说道:“江东左军若能将转运之责也承担下来,本官也没有什好说!”
“江东左军动,上千人队伍,正往大塞进逼!”程益群进走来禀报,肩头箭创还没有痊愈,左肩未着护铠,甲衣外披着袍子,倒像是弃笔从戎儒将。
奢飞虎闻声而起,与秦子檀跟着程益群出屋上墙,看江东左军如何动作,徐钟也闻讯从营帐出来——准备有两年,他们在东海已成势力,以战养战,抢劫地方,积储也不少,奢家就算再举旗造反,也无大碍,所以也没有以往那小心谨慎,军中
鹤城草场地广人稀,上万草场户每年从鹤城收割六七百万围干草不难,但是干草扎成捆,质轻而形大,困难是将这六七百万围干草运往北面大丰、射阳盐区去——草场户苦就苦在这里,平均每人年收割,转运六七百围草料,围草料售官只得钱,自己还要往里贴车船,骡马脚钱,全家辛苦年无休,连果腹都成问题。
鹤城千两百余驻军,除防戍之外,最重要职责是督运。
将鹤城草场划归江东左军防务,只要保证草料供应,使江东左军将督运职责承担下来,于盐铁司来说没有太多实际性利益损失,但是损失是体面,是颜面!还有就是这口子开,林缚野心怕是难以轻易遏止——然而,张晏给逼得没有退路,他此时从别处求不到援军……
就战术战略原则来说,在相对狭窄区域,防区需有统指挥调度才更有利。
就崇州周边支离破碎防御体系,林缚早就奏书呈文兵部直言其弊,兵部也早有将鹤城草场置入江东左军防区议论。然而盐铁之事殊为特殊,盐铁司不放手,兵部支持之事也无法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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