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混账东西,这里有你说话地方?”毛文敬怒眼盯着王成服,隔着远,抬脚踢不到,便要喊人将他轰出帐去。
张晏轻咳声,提醒毛文敬知道他才是此间做主人。
宋小波也佯作发怒,喝骂王成服:“闭眼,毛都尉便有罪失,也是你能议论?退下去!”
这时候刘师度与吴梅久通报进帐来,看到帐中模样,就知道张晏,毛文敬,宋小波有争吵。
张晏瞥宋小波眼,说道:“你先出去……”他知道宋小波已经不能信任,将宋小波跟他那个牙尖嘴利,不懂规矩随扈请出去,再问刘师度,“刘大人,他怎说?”
张晏从维扬提点两千护盐军过来,从清江浦又调大批盐卒南下,在射阳聚结护盐军多达七千余众,人数上要远远超过据守鹤城寇兵——只是大丰败,护盐军裤裆给戳个透亮,里面藏着什卵蛋,明眼人都看得清二楚。
在寇兵看来,无法突破江东左军防线西进崇州,护盐军却绝对是软杮子。
官盐大半出自两淮,私盐亦大半出自两淮,与盐枭,盐商私通官吏将校个个都中饱私囊,在名城大邑置屋买田,蓄养美妾,有几人敢顶着矢石率军杀敌?
张晏恨铁不成钢,阴沉着脸盯着宋小波赘肉乱颤肥脸,阴柔沉声问道:“待你可不薄,你到底从崇州得什好处,帮着人家来谋鹤城?”
“大人啊,你可是冤枉啊!”宋小波扑通跪倒在地,鼻涕眼泪说飚就飚,膝行到张晏脚下,副受尽委屈样子,要抱着张晏大腿哭诉……
刘师度当然是希望尽早促成联兵,毕竟崇州北面皋城也受寇兵威胁,他将林缚话换个缓和方式转述,临又说:“时不待人,局势拖坏,
张晏厌恶退后步。
宋小波大事糊涂,但事关自身利害,却点都不含糊。
盐铁司诸官吏管盐,个个私囊满硕,张晏要是待他不薄,何故踢他来鹤城管草,管就是五年?林缚打什主意,宋小波不管,不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他头顶乌纱难保,说不定颈上头颅也要搬家,继续把鼻涕把泪哭诉道:“想寇兵初来,气势汹汹,大人与毛都尉相距都远,下官只能仓促突围到崇州求援,好解鹤城之危……”
“突围?”毛文敬冷笑道:“你突得好围,怎听说是你弃城先逃,才使鹤城失陷,致使淮南盐区局势大坏?”
“鹤城失陷,家大人确实逃责不过,但淮南局势大坏,甚至大丰之败,与家大人有什关系?”直扮作宋小波贴身随扈王成服站起来说道:“鹤城失陷后,家大人积极奔走,收拢溃兵,与江东左军联兵,遂有崇州大捷。崇州大捷沉重打击东海寇嚣张气焰,形势大好,然毛都尉挟公报私,以强权压制家大人,强调鹤城军北上,又破坏鹤城军与江东左军联兵之议,使家大人手无牵马之卒,遂错失反攻鹤城之良机。要论起罪失来,铡刀可是先要架到毛都尉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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