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之事也无需都监使操心。”元归政笑道:“府也有几艘商船想从崇州出海去京中,可以顺路护送苏湄姑娘返往于崇州……”
“如此正好。”林缚说道。他心里奇怪,永昌侯府什时候拥有海船?还竟然要先他们步打开通往与京畿商路。看来永昌侯府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秘密。
银子脚费。关键要将燕山防线真正支撑起来,每年需要六百万石漕粮入京,就需要额外补贴三百六十万两银子脚费。如此庞大开销,也许支撑年半载还勉强可以,时间久,朝廷财政必然要崩溃掉。
也许只要黄河决口封堵,漕运恢复正常,就无需走靡费甚巨津海河道。实际上,燕山防线漏洞百出,就算今年能将黄河决口封堵,明年又会有支东虏骑兵破口入寇渗透到山东再次将黄河掘开——东胡人已经看到大越朝这处致命软肋。
“都监使看问题果真是要比常人看得深远,本侯受教……”元归政颔首道。
“浅薄之论,侯爷过誉。”林缚谦言道,他心里却在琢磨,迁都或者不迁都对元归政及宫中梁太后及灌云梁氏有什利害关系?此外,岳冷秋在江东大权独揽,顾悟尘实际还不足以制衡他,宫中对岳冷秋就完全放心吗?
林缚稍稍收敛神思,不去想太复杂事情,苏湄事情总要试探下元归政态度,轻笑道:“藩老也在这里,晚生倒想起桩事有托藩老……”
藩鼎与元归政对望眼,朝林缚施礼道:“请都临使吩咐。”
“崇州四月遭匪祸,城毁,数千人遭屠。苏湄姑娘怜悯其情,愿到崇州走遭,以唱艺所得赈济灾户,不晓得苏湄姑娘有没有跟藩老提起这事?”林缚说道。
“倒未听苏姑娘提起……”藩鼎说这话时,眼睛望着元归政。
“这是桩好事啊。”元归政哈哈笑,“这边捐千两银以助苏湄姑娘义举……都监使也是喜欢听苏湄姑娘妙曲清唱真男儿,有白沙县劫案前车之鉴,为安全计,藩楼也不敢轻易让苏湄姑娘离开江宁到外地去献唱。如今崇州江口有都监使坐镇,东海寇再也进不出来,倒不需要再担心这个。也应该让苏湄姑娘多出去走走。”
“多谢侯爷成全此事,苏湄姑娘若去江宁,安全之事,定会考虑周全。”林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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