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信箭,捞起来。”林缚镇定说道。
林缚话音落下,那支箭簇头给拗去白杆箭才落到离船头三四尺水里,李书义暗感惭愧,又觉得林缚当真不是常人般镇定,竟然镇定自若从箭射来轨迹提前判断出箭会落到三四尺外水里。
护卫武卒将落水里白杆箭捞起来递给林缚,林缚将箭
别事件发生。李书义再愚蠢,也能猜到林缚手里掌握着份准确无误名单,也让他对林缚恨得牙痒痒,白白让他担惊受怕十多天,每天头发都大把掉落。
人也是如此,旦想透彻,豁出去,心里恐惧就如潮水退去,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抛开清流对异己固有成见,李书义细思林缚作为,确实有常人远不及才干与领导他人气度。
从灾民挑出来两百名精壮汉子随船而行以补充人手不足,起初乱糟糟在船上都不知所措,这几日来都已经能井然有序协助船工操船,协助武卒反击沿途湖盗扰袭。这两百多里人,以宁则臣为首四名灾民头领更是唯林缚马首是瞻。
这也当然,西沙岛流民遭灾,崇州县地方弃之如蔽履,不管不问,任其死生,唯有林缚挺身而出,救危扶难,给他们以活路,甚至给他们安顿下来及其他希望,他们焉能不唯林缚马首是瞻?
到此时再想想,李书义觉得自己对林缚也没有什特别成见。士林清流视林缚为异类,多因为他嚣张跋扈言行,李书义与他相处近个月时间,觉得与其说他言行嚣张跋扈,不如说这人特立独行些。就西沙岛赈灾处置来说,实难想象崇州县里有人能比林缚做得更好。
李书义起初也不赞同对西沙岛遭灾流民弃之不顾,他们这些中下层官吏身家老小都在崇州城里,西沙岛流民旦效仿洪泽贼刘安儿,崇州城危矣,宁海镇在军山水寨驻军并不值得依赖。不过李书义在县里人微言轻,他意见影响不知县陈坤。看到陈坤在林缚面前吃瘪,甚至平时仗着陈坤信任在县里作威作福耿为德给林缚狠狠地教训过,李书义心里未尝没有快意。
湖堤渐近,差不多能看清岸上那些人脸上表情,李书义心里想等搜刮完安吉县,返程回崇州就不会沿途再有耽搁。路顺风顺水,只需要三两天就能抵达崇州,这趟苦差事就算是熬到头。
李书义里乱想着,突然听见马蹄声响,侧头看过去,匹枣红马从西边快速驰来,骑士紧伏在马背上看不清脸,却引起湖里、堤上众人注意。
见此异状,林缚果断示意桨手停船,蹙眉注视堤上情形,河堤上迎接诸多身穿长衫之人都面露异色。只见那个突然闯到近处骑士勒马侧身,扬手抬出之前藏在马腹下猎弓,搭箭拉弓,就听见声锐响刺破长空射朝这边射来。
李书义见箭朝这边射来,吓跳,下意识想要躲到林缚身后,又怕给林缚看轻,硬生生顿住脚,左右护卫武卒业已上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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