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窥着顾盈袖灯下成熟妩媚脸,那眸子又大又亮,眼睑形状也是绝美,睫毛长而弯翘在轻轻颤跳,觉得室里灯火暗些,林缚习惯在亮处说话,伸手过去要将烛台移到眼前来。
“你们这次在这里留几天?”顾盈袖微低着头问林缚
林庭训卧病在床,手不能书,口不能言,林族事权分于诸人,林宗海身为乡营指挥,又得六夫人在背后支持,实是林族此时实权人物,林缚回到上林里不得不跟他敷衍二。
顾家茶货事,林缚悉数委托顾天桥去负责,运货,装船诸事,由孙敬堂、林梦得帮忙,也不会出什大问题。林缚也借口要亲自替赵虎忙碌婚事,也由林梦得、顾天桥负责在上林里招待孙敬堂等西河会众人。
就在渡口边酒楼吃酒吃到微酣,林缚与众人告别,与周普骑马前往村东头赵虎家。
四月夜,虫鸣唧唧,想着七夫人此时多半也在赵虎家,林缚心间有些忐忑,别又是半年多,此次相见到底是要更亲热些,还是稍疏离些为好?
七夫人顾盈袖坐在厢房里也忐忑不安,赵虎娘将这东边厢房都让出来,扫净让顾盈袖暂时歇息,外屋是顾盈袖两个贴身侍婢,按礼节,赵家其他人都要回避。这院子空荡荡,顾盈袖心里再惦念林缚,自己毕竟是那个半死人妾室,以往林缚是个笨头笨脑书呆子,笨拙得可爱,自己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些,想着什就吩咐什,关切些,亲热些,也不怕别人会想别处去。此时林缚当真成为伟岸奇男子个,洞悉人心,又善谋断,自己还能肆无忌惮地对他关切,对他亲热吗?
顾盈袖惶惶不安地坐在厢房里,林缚没到,赵虎、曹子昂等人都谨守身份,也不便进厢房坐下来与她闲聊,就留她在厢房枯坐着,也愈发让她内心惶惶不安起来。任她平时性子再泼辣,此时也是坐立不安,打定主意要跟林缚疏离些,毕竟要谨记着彼此身份,不能因为自己使林缚名誉有污。
顾盈袖才打定主意,院子里犬吠声突然大作起来,听见林缚笑骂着将看院土狗踢得呜呜叫唤,她心间又莫名紧,神经紧张听着林缚在隔壁院子里与曹子昂、赵虎以及赵虎爹娘等人招呼,听着他低沉地问及自己,顾盈袖只觉得自己颗心紧张快要跳出来,这哪里像是来商议事情,简直比偷汉子还要紧张十分。
顾盈袖也不想让林缚看到自己慌张失措样子,深吸着气平静心情,过片刻只是听着房门给“吱呀”声推开,颗心又陡然惊,慌然抬头看去,就看见林缚笑盈盈脸给幽暗光线照着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他吃酒缘故,还烛火昏暗缘故。
“七夫人久等……”林缚走进来说道,其他人没有跟着走进来。
顾盈袖心里想,他终是冷冰冰唤七夫人,没有唤盈袖姐,心里说不出惆怅,指着桌子旁椅子,也语气稍淡地说道:“赶回来辛苦吧,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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