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点点头,深以为然,说道:“也许沈戎打心底就瞧不起洪泽浦渔户能成什大事,成什大气候……”
秦城伯从江宁守备将军位上卸任后加封辅国将军,乃从品大吏,东南诸郡再没有位阶比他更高*员。洪泽浦诸家势力打劫秦家船队,不管成不成功,都会以此为标志正式举事,这几乎是能肯定事情。
旦给洪泽浦诸家势力得手,谁知道他们会从秦家船队获得什好东西?秦城伯私藏兵甲必不在少数,数以十万计银钱也会使洪泽浦诸家势力实力大增。但不管怎说,江淮带虽说流寇不绝,但是长期以来都没有什成规模民乱,也难怪沈戎与其他地方*员轻视水寨势力,他们却忽视个问题,年节后滞留在洪泽浦,石梁河以及朝天荡北岸流民人数要大大多过往年,这也是极不稳定因素。
林缚直觉得头隐隐痛,并不是谁都能信步闲庭看着天下大势在眼前逐渐崩变,因为会有无数人性命与血肉填进去,但是天下大势如此,已经不是人力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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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府虽说只有石梁县这块狭长飞地嵌入江宁、维扬、淮安三府之间,但是控扼石梁河要津。沈戎早就觉察到洪泽浦势态有异,要不是林缚在路上与柳西林遇到,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沈戎在石梁县秘密布置部精锐。
林缚将突然闯入脑中念头说给曹子昂他们听,大家细思来,当下石梁河沿岸局势竟然更像是东阳知府沈戎有意纵容。
“他这是为哪般,也想浑水摸鱼捞笔?”赵虎问道。
“沈戎不会贪这财。”林缚摇头说道,沈戎为从四品知府,是实权派*员,要捞银子实际比顾悟尘门路要多,不会冒这个险,实际上沈戎为官还颇有清廉之名。
“他与秦城伯有私仇?”周普问道。
林缚给顾悟尘写封私函,派快马送回江宁
“说不定有。”林缚说道:“但是更担心他别有用心啊。”林缚没有见过沈戎,对他印象都是别人交耳所传,对他实在没有准确认知。
“什用心?”大鳅爷葛存信问道。
“这些年来,沈戎直是主张整编府军*员,他在东阳做些事情,也有些成绩,但毕竟受到阻力很大,无法真正实践他主张。再个,沈戎在朝中党争里属于骑墙派,哪派得势就倒向哪派,虽这些年官运亨通,为政也有佳名,实际上很难得到真正重用——要是不怕用最恶意心思去揣测别人,基于以上两点,也足以让沈戎纵容秦城伯走石梁河、洪泽浦水道。”林缚说道。
“啊……”听林缚这说,大家都倒吸凉气,要是真相跟林缚所推测样,沈戎最终目标竟然是要纵容洪泽浦渔民、船户举事叛乱好给他有平叛建功,整编府军机会。沈戎在东阳知府任上多大功绩都不可能比成功平定场数万人规模叛乱来得更耀眼。
“他这是玩火啊。”曹子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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