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还没睡着,往日里天黑躺炕上就睡,可今天不是有个顾秀才在嘛,顾秀才和他家儿子不同,长得才是真正个读书人模样,他睡觉打鼾,怕叨扰顾秀才。
三人身高足,是横着睡,这样空间大,严父睡着刚好,黎大和顾兆是脚悬空些,不过缩着腿就缩着,凑合晚。
顾兆能察觉到爹和严父都没睡,他也睡不着,不由就开口说些在书院里事,主要是说严二哥日常,让严父不要紧绷着,缓和些。
孩子在外读书,长久不回来,回来,严谨信那副性子也不是和家里父母聊生活起居人,爹娘是不多话老实性格,可对孩子操心关心是实打实。
这不,顾兆先起个头,严父还紧张,想问是不是绕顾秀才,顾秀才缺啥还是渴饿,可接着往下听,说是他家谨信事,便慢慢松快下来。
柳树吓得,后来又想,“别长,男人都跟黑面神样高高壮壮,再长高受不住,现在就好着。”
幸好被柳夫郎打断,黎周周差点说现在相公和他那回事也好多,比以前承受有些吃力。他之前从不说这些,肯定是晚上天黑在个被窝聊起来,就忘。黎周周怪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说别,“其实也不是厉害,卤煮方子是相公琢磨出来。”
“就是你厉害啊,方子是你相公琢磨,可平日里开铺子做买卖不得你自己来。”柳树觉得黎夫郎干活干多,还顶起这个家,不由羡慕,“要是像你样就好。”
家里吃口肉都紧张。
黎周周:“你不想去府县吗?”
“……二哥写诗特别好,每次考试都是拿第名,就不成,写没灵气,夫子说是笨拙挤出来,二哥就帮……”
原来谨信念书写诗好啊。严父心想,也自豪。他不知道诗咋写,可顾秀才都说好,还比顾秀才强呢。
“平日里晌午饭是免费,不要钱饭菜没什荤腥油水,去晚,菜就没多少,只剩下汤汁,味道也还行能吃,们三人
“想去啊。”柳树坐着跟黎夫郎说话,“可走怕家子被人欺负,再说府县开销大,家男人回来从不说纸贵笔贵要多少钱,都说好着好着,可又不是傻子,就们镇上吃喝都是那个数,更别提大府县,过去没地方住,吃饭也是——”
“包吃包住。”黎周周想起来还没跟柳夫郎说这个,他们家下午傍晚到,读信严家人开始张罗晚饭,还有铺盖屋子住宿地方,又是喂骡子,天黑就是洗漱烧水,好像是没功夫说这个。
黎周周觉得不应该,跟着柳夫郎赶紧解释清楚:“家隔壁租间院子,家是四间正屋,间用作铺子做买卖,剩下三间自己住,这儿做卤煮有些伸展不开,就把隔壁三间院子租两年,打算两间做买卖,间空着睡人。”
“你要是过来可以睡那间,家离清平书院走路过去两三刻,你个夫郎单独住也不安全,到时候你家相公也可以起……”
另边严父炕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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