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要真是想看男人笑话,那干啥还要辛辛苦苦送石粉,又辛辛苦苦跑趟,虽然没读过书,但好赖知道。”
柳树说掏心窝子,是真没把黎夫郎当外人,说:“家里就六亩旱田六亩水田,现在肥料有收成好,年到头们紧巴巴吃喝不敢添点油水,年能攒个二十两都谢天谢地。”
“地是死挪不动,要是出去干活,年又能有个十二两,就拿十两说,这不得攒个三十两。”
柳树说完,他还没见过这多钱,心脏噗通噗通跳,说:“咋就这多钱,那到时候过年,不得大碗大
“还给两银子个月?!”
“还管着吃喝住?”
“黎夫郎你咋心地这好呢。”
黎周周便说:“不是心地好,你过来也是帮,做卤煮买卖可不轻松。本来不该请你,因为你家相公和相公都是秀才,请你过来干活怕你家里人误会,慢待你,绝没有这个意思。”
“咋可能慢待,你给个月两银子工钱,这算啥慢待,还管吃管住,你就去问问,方圆十里地村子,别说两就是半两也有是人过去。”柳树才不在意这些,“都说秀才娘子有风头,可耍啥风头,家里日子照旧。”
都是吃食舍饭,要花钱添个荤腥也成,不过不划算,二哥从不花钱买。”顾兆有点小心思,“和大哥还好,下午放学回家吃,家里饭菜做得香能见个荤腥。”
严父心里就紧,他知道谨信不是大手大脚人,花钱省着,可读书伤神,不吃油水咋办?到农假还回来干活……
“十天休沐,就是放假洗个澡洗个衣裳,二哥住在宿舍,这日早上是洗漱,然后洗衣裳,修整下舍屋,还要抓紧时间看书学习。”
谨信以前在家可从不干洗衣裳活,都有他阿奶和娘,上次回来他就说咋还动起洗衣裳心思,原来是在外头学会。严父心想。
这又学习又干活,吃不好,没人照料,久这身体是不是就要熬不成?
还是年见不多少油水,全都攒着银子,也不敢买新布扯衣服。
“你不知道,们镇上也有个秀才娘子,熬十多年,还是秀才娘子,整日里秀才啥都不干就知道看书,全是秀才娘子给人绣帕子浆洗衣裳,起早贪黑辛苦,双眼看着都能瞎。”
柳树曾经短暂被秀才夫郎名头唬下,可现实教做人,回娘家该咋还是咋,说秀才夫郎有本事,那咋只给娘家拿十个蛋,都秀才夫郎不得风光起来。
咋风光?拿啥风光?
还不是得银钱嘛。
“不过伯父放心,就是些自己衣裳两身衣袍,没啥大件。”顾兆给严父‘宽宽心’。
严父听路都没插嘴,因为跟着顾秀才说话有些拘束,这会便说:“那谨信睡得铺盖卷不得晾晒洗漱?这也是大。”
“那自然没法子,二哥干活利落很快。”
“这倒是……”严父喃喃,可还是觉得不成,操心啊。
另头柳树都兴奋快在炕上给黎夫郎翻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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