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墙壁上还依稀可见些标语痕迹,黑板和木制讲台尚在。但讲台下摆设、风格却截然不同:地上铺着猩红地毯,正中个乌木根雕大茶台,上头茶器应俱全,周围错落有致地摆着几张云墩和木椅,旁边还竖着扇檀木八扇屏风,屏风上缀着好多碎瓷片,排列成片片风纹。
旁边个小炉子,火焰腾腾,坐着把黑黝黝日本铁壶。
“汪先生,抱歉久候。你不是要和老板谈吗?现在他人刚刚赶到。”柳成绦说。
朝茶台那边望过去,个人正有条不紊地擦拭着茶碗,他抬头,那张熟悉笑脸让心中震——药不然?
这个变化,真是让始料未及。直以为柳成绦老板是老朝奉,可没想到是药不然。看眼柳成绦,慢慢道:“柳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判断个作坊规模,是看窑口,二是看堆料。小作坊随做随进,不存东西。若是有堆料场,就必然是有转运需求,规模定小不。
这里跟河南马平川不样,山路崎岖,般不会有外人闯入。天高皇帝远,手脚便可施展得痛快些。细柳营气魄,果然不样。
可这样害人,只怕更多。
有人给们送来早餐,五个馒头,盘咸菜,两个煮鸡蛋,居然还有两份小瓦罐排骨汤。注意到,从三楼到二楼只有个楼梯出口,道栅栏铁门给拦住,上面挂锁头,送饭进出都得现开门。
等于说们只能在三楼活动,无法离开,变相被软禁。至于柳成绦,却直没出现过。
柳成绦以为嫌年轻,简单解释句:“这是大老板派来特使,可以全权代表他作出决断。您尽可以放心。”敏锐地从他声音里捕捉到丝不满。
“汪先生是吧?久仰久仰。叫药不然。”药不然演技不错,点没看出破绽,热情地起身相迎,然后提起铁壶,亲手给沏杯热茶,“这是新下来黄山银钩,尝尝,尝尝。”
端着茶杯,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新下来黄山银钩?他是在暗示这里距离黄山不远?婺源?祁门
既然不让出去,那就随遇而安吧。和尹银匠就在屋子里待着,看看电视,聊聊天。说来也怪,尹银匠到这里,情绪反而平复。大概是周围没人,又安静,和他原来生活环境差不多。
这家伙原来也不怎和外界接触,流行话题概不知,只好跟他聊银器手艺和焗瓷。他说起这个就双眼放光,话匣子停不下来。
趁送饭人过来,问他们要几件瓷器。这里既然是造假工坊,这类东西肯定很多。过阵,看守咣当咣当抬来筐,不过里面残次居多,估计都是烧窑淘汰下来。尹鸿连说带演示,让学到不少瓷器知识。
不过尹鸿拿起那些瓷器,敲敲,总会面露困惑。
这样日子连过三天。到第四天,柳成绦终于出现,对们说:“两位,跟来吧。”们跟着他走到楼间教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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