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鸿没料到他们把它也搬过来
，快走两步，用手去抚摸台面
凹痕，有些激动。
看到在工作台旁边还搭着
卷黑褐色牛皮，那是爷爷转赠药慎行海底针，也在这里。
柳成绦道：“尹老师，也不知道您什
工具称手，就自作主张，从铺子里给您运来。”尹鸿对此不置可否，轻轻摩挲着工作台每个凹凸，仿佛摸到它才有安全感。
他打个响指，龙王又搬进来件瓷器。看见这东西，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这，又是个青花人物盖罐！
它大小、形制，和见过“三顾茅庐”罐并无二致，只是纹饰不同。正中坐着位戎装大将，左手扶案，右手捋髯，不怒自威。旁边位军士打起个旗幌，上书“周亚夫”三字。还有匹西域骏马系在树边。除这些主要造像，装饰用柳树、卷草、祥云、碎花等物，风格和其他二罐如出辙。
？还是歙县？可看他神情，不像是想故意泄露给消息，而且也没有更详细暗示。
药不然意外出现，让计划产生极大变数，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根本不知道这混蛋是敌是友。
药不然重新坐回去，眼神里闪动着戏谑光芒。似乎错愕让他挺开心，就像是个损友恶作剧。他抬手：“汪先生，今天在这儿，是代表老板来跟你谈。听大柳说，您手里掌握着西厢‘焚香拜月’罐秘密啊，想卖个好价钱？”
“是。”面无表情，尽可能少说话。
“价钱好谈，谁也不在乎这仨枣儿俩枣儿，不过汪先生有顾虑，们也有顾虑。您到底真知道假知道，们没法判断。万咱们达成协议，您手摊，说逗你玩，这不耽误大家工夫嘛。”
看来这就是五罐中第三件——“周亚夫屯兵细柳营”。不过比起“三顾茅庐”儒雅之气，这个罐子更显得威严肃杀。
药不然道：“汪先生别拘束，随便看看。”听他话，走到罐前，用手摩挲阵。无论釉面手感还是青花色泽都极舒服，苏料锡光也很清晰，是件大开门真品。蹲下身子去，凑近罐边仔细端详。果然，在周亚夫手肘处，也有道不易发现白口。
这
这还是第次见药不然正经谈事。他谈起生意来，跟变个人似。这番话敲山震虎，语带威胁，又隐隐留出口风。
“那依药先生你意思，还得证明下自己？”
药不然笑笑：“那倒也不急。大柳这回去绍兴，其实是冲尹银匠去，您算是个意外收获。所以今天咱们先不谈那些，把正事先办，后面怎弄可以慢慢谈嘛，们不是很急。”
若是换别人这说，也许就信。但对方是药不然，这话就得反着听。
药不然见沉默不语，冲柳成绦抬抬下巴。柳成绦冷哼声，让龙王搬进样东西。这东西们都熟，居然是尹银匠在绍兴用那个工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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