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别出口没有?”问尹银匠。这家伙身上秘密太多,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尹银匠没有回答。他加快脚步,冲到院子里。这院子没人侍弄过,只有棵半枯老树和几丛野草。他走到围墙处,蹲下身子扒拉几下,搬开块爬满藤蔓荒石,墙下便出现个狗洞。这狗洞半连着墙基,可容个成年人爬行进出。
事到如今,顾不得面子如何。和尹银匠依次从洞里爬出去,到墙外看,原来已经濒临河边。尹银匠又把那块荒石重新拽回到洞口挡住,这才爬出来。
为防止河水泡坏墙基,这里临河院墙与河岸之间会空出
然请去做客,好歹说个来历。”边争取着时间,边悄悄挪动着脚步。
柳成绦笑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会更好,别给自己增添烦恼。”说完他手指摆。两个手下加快脚步。
忽然朝前冲,想去把刚才撅断喷枪管捡起来。对方是个练家子,早就看出去势,抬大腿,先封住去路,然后条胳膊横着朝扫来。连忙举肘抵挡,“咣”声,感觉跟和铁柱相撞似,半条胳膊都麻,整个人朝反方向倒去。
那家伙试探出身上没功夫,动作便没那急。他看惨然倒地,似笑非笑,伸出个巨大手掌来抓肩头。就在他脸离只有十几厘米时,右手猛然抄起样东西,丢到他脸上。对方猝然遇袭,发出声惊天动地惨叫,“咕咚”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丢出去东西,是尹银匠酸洗盆。银匠为洗去银器表面黑斑,改善光泽,完工后都把东西会放入酸洗盆中涮下。所以这是常备器具。在刚才就注意到,他们直盯着喷灯这种杀伤力大器具,但没人留意丢在旁酸洗盆。
要知道,酸洗液般用硝酸和硫酸调配而成,哪个成分都不是善茬儿。短时间洗涮,可以破坏银器氧化层,长时间洗涮,银器会被腐蚀变黑。您想,银器都挡不住酸洗,何况是人脸?
另外个人看到同伴遇袭,愣下,松开尹银匠。趁机抄起另外盆,作势朝他砸过去。那人看见同伴惨状,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抵挡,跟兔子似下子跳出门去,还不忘把柳成绦拽出去。结果这盆东西,直接泼到兰稽斋老板脑袋上。
兰稽斋老板吓坏,屁股瘫坐在地,夸张地哇啊大叫起来,团浑浊色黄色液体迅速扩大面积……他号半天,才发现除头发湿点以外,并没有什事发生。
酸洗过后银器,都要过遍清水,洗去酸液。所以在酸洗盆旁,还有个清水盆。第二次丢,是那个。想想也知道,个银匠家里,怎可能有那多硫酸盆,又不是做化学武器。
趁着敌人混乱机会,拽住尹银匠推开后房门,闪身进去。后面是个不大院子,还有截短走廊,连接着尽头处小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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