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知道为什药不然要引来绍兴,但看到那个柳成绦做派后,立刻就明白。药不然最讨厌,就是柳成绦这样人。虽不知两人在老朝奉手下是什分工,但两人关系绝不会好,搞不好还是竞争对手。
药不然这干,是打算让去搅柳成绦局。
可惜啊,如今非但不能搅局,反而自身难保,直接被人家堵在屋子里。柳成绦暂时还不知道身份,等带回去查,很快就会知道是白字门许愿。两份大功劳,都被他人独得,药不然这是赔……哎,不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琢磨着,柳成绦清声道:“你们还不快扶尹老师和这位老师出去?”两个手下立刻朝们俩走过来。
“且慢。”忽然大喝。
上前,把抓住喷管。那喷管是黄铜质地,“咔吧”声,居然被他撅筷子样轻松撅断。尹银匠后退几步,嘴角开始颤抖,他终于明白,今天这些家伙为达目,是绝不会吝惜使用,bao力。
念及此,尹银匠立刻怂。不在工作台前,他终究只是个懦弱老头罢。柳成绦又看向,态度依然非常和蔼:“这位先生,虽然你素昧平生,不过见面就是缘分,不妨起去小处坐坐吧?”
这就是要灭口节奏吧?心中暗想,开始扫视屋子,想该怎脱身才好。柳成绦见眼神闪烁,知道尚怀有侥幸心理,苦口婆心地劝道:“‘飞桥登仙这事’,干系重大,不能外传。就算您发誓,也不放心。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您得跟回去。您不必徒费心机。”
见不吭声,兰稽斋老板赶紧讨好地看向年轻人,脸谄媚。柳成绦弹弹手指:“咱们细柳营,向来是言出必践。你账就平吧。”兰稽斋老板连连作揖感谢,可眼神却飘向那黄花梨柜子。柳成绦知道他心思,不由得摇摇头:“不告而取,不是君子所为。尹老师走后,这铺子你可得替他看好。”
兰稽斋老板大喜过望,尹银匠这次肯定回不来,让他看铺子,岂不就意味着铺子里收藏瓷器,全是他。若不是贪图这些便宜,他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跟个老银匠周旋。
“您说,若是求饶就算,大家都挺忙。”柳成绦道。
“你既
在旁,忍不住瞪大眼睛。柳成绦话,在心中掀起巨大波澜。
细柳营,细柳营,这不正是药不然叮嘱要提防老朝奉手下?!
仔细这想,前后关系下子就捋顺。细柳营身负老朝奉嘱托,来绍兴寻找‘飞桥登仙’传人。柳成绦查到尹银匠这里,不确认他到底会不会这手绝活,于是没有打草惊蛇,是让当地古董店老板假借修瓷为名,来试探尹银匠。旦尹银匠露出这手绝活,细柳营才会出面来绑人。
这些人行事,真是既谨慎又狠辣,从前到后滴水不漏。
药不然显然知道细柳营在绍兴举动,又不便对明说,于是给个隐隐约约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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