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气质和之前接触敌人不太样。如果硬要比喻话,之前那些人都是小流氓,会放狠话动刀子见血,但技止于此,而柳成绦这些手下是职业杀手,不轻易动手,但动就是要命事。
那两个家伙,身上有股隐隐土腥味——这是盗墓贼特有气味。他们常年钻行于腐土陈木臭尸之间,味道渗入毛孔,怎洗都洗不掉,闻就闻得出来。
难怪药不然叮嘱要当心细柳营,盗墓贼全是亡命之徒,最为凶残。老朝奉手下除制假团伙,居然还豢养着这群转正盗墓贼,其志可真是不小哇。
正琢磨着,尹银匠忽然用手按住脑袋,急声道:“快趴下!”连忙蹲下身子,藏在蓬水草旁边。开口询问发生什,尹银匠把食指竖在唇前,然后指指八字桥。
小心地探出小半个头,朝那边看去。八字桥顶,柳成绦正笑意盈盈地和个姑娘说着什,那姑娘头上缀着枚银饰,在日头照耀下闪闪发光——正是莫许愿。柳成绦旁边只有个护卫,估计另外个送去医院吧,硫酸泼面可不是什小伤。
小段空隙。和尹银匠把背紧贴在墙壁上,勉强能够站稳脚跟。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撞开厢房木门声音,还有不甘心叫喊和搜寻。
听到柳成绦声音,还是那温和沉稳,似乎并没因为煮熟鸭子飞而坏情绪。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掉切不可能,剩下就是答案。厢房没有,那就只能是翻墙而出。你们去看看,墙角有没有洞。”
看眼尹银匠,意思是怎办,尹银匠指指水面,比个划动作。
还能怎办?游呗!
柳成绦站在那里,和莫许愿聊得颇为热络,两人有说有笑,小姑娘不时发出咯咯笑声。心中大急,这个柳成绦是个极危险家伙,无缘无故接近莫许愿,定不怀好意。虽然跟这姑娘交往不深,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无辜受牵连。
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只看到柳成绦凑在莫许愿耳边嘀咕几句,姑娘摇摇头,却没躲开。柳成绦居然牵住她细嫩小手,
们俩顾不得脱下衣服,慢慢矮下身子进入水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好在这条小河水并不深,估计也就两米左右,对这个八岁就敢跳北海熊孩子来说,完全没难度。
尹银匠打头,紧随其后。们安静地挥动着手臂,朝前缓缓游去。水温很舒服,就是偶尔会有浮在水面生活垃圾从身边漂过,略恶心点。们游好阵,在路人惊讶注视下,从处洗衣服小台阶爬上去。抬头,看到八字桥恰好就在对面不远处。
水乡就是如此,从八字桥到尹银匠家得弯弯绕绕走上好久,如果你豁出去下水,其实直线距离并没多远。这带居民很多,附近还有个派出所,就算柳成绦他们追过来,也不敢动手。
应该……不敢动手吧?
忽然没那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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