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声。药来浑身发抖着走出人群,第眼就看到自己爹被警察死死抓住肩膀,双手反铐在背后,今天为接任族长而特意梳理头发,现在完全乱掉,狼狈不堪。药来喊声“爹”,再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不许哭!”药慎行训斥道,药来下子刹住泪水,狠狠吸下鼻子。药慎行脸色惨然,情绪却已经恢复平静,他对药来道:“走以后,你要替做件事。”药来瞪大眼睛,不知道他什意思。药慎行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仍旧在角落发呆许城,又转回来,“要你会儿替参加投炉问香,不必藏着掖着,要你拿枚白香丸,投进去。”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整个院子里人都听得清二楚。
沈默颓然坐回到五德椅上,药慎行用意,他下子就听明白。这次东陵事情太大,别说药慎行,就连五脉都有可能要折进去。药慎行只能毅然放弃五脉族长角逐,和五脉割裂开来。这样来,他所作所为,皆是个人行为,所承受骂名,不会连累五脉。
白色香丸,代表是五脉中白字门,也就是许家——而许家只有许城个人。
姓骂得狗血淋头。
药慎行心里很冤枉,他去找谭温江谈时候,以为是普通明器交易,孙殿英还没开始盗墓呢——可没人会关心这个,大家只看到五脉和盗墓孙殿英勾结。有心人只需要稍稍推,就能敲钉转脚,把药慎行坐实成孙殿英同党,五脉也会随之声名狼藉。五脉活就是个名声,名声若是没,那也就完。
药慎行没想到,自己只拜访次,警察厅居然都能查到。更没想到,这次普通谈生意,会把五脉推到绝境。他脸色开始变得惨白,身子微微摇摆。
吴郁文等得不耐烦:“你们有什话,咱们回警察厅可以慢慢说。铐走!”几个警察冲上来,把药慎行按住,咔嚓声把副精钢手铐给他戴上。沈默气得倒退几步,几乎站立不住;药慎行媳妇见相公被抓走,“嗷”地嗓子,放声大哭。旁边个小娃娃也吓得大哭。其他五脉人,吓得直往后躲。这下子现场顿时大乱,哭闹声、叫喊声、劝说声、呵斥声起爆炸,寿宴喜庆气氛荡然无存。
药慎行还在挣扎,试图反抗。吴郁文冷笑道:“你别着急,这次五脉勾结孙殿英大案,上头说要从严从重,要抓人多,你在里头不会寂寞。”药慎行听到这里,动作下子僵住。
在这片混乱中,药来呆愣愣地站在旁,完全不知所措。他想起来,那个十二军军官指头上,还戴着他爸给武扳指呢。也就是说,这次吴郁文没抓错人,他爹确实跟孙殿英勾结起来,打算销赃。
可他该怎办呢?他能怎办呢?药来脑子已经完全混乱。
“药来!”
声怒喝,药来打个激灵。这声音太熟悉,每次他爹要找他麻烦,都是这怒气冲冲地吼上嗓子。
“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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