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慎行听到勃然大怒：“
不跟你们走，你们在这儿说清楚，什
时候替孙殿英销赃
？”吴郁文冷笑道：“谭温江都招，说他早跟你联系过。
旦东陵
明器拿出来，就通过你手折换现钱。南城教子胡同十二军办事处，你去过没有？”
药慎行怒气霎时凝固住，他动动嘴，却说不出话来。在周围干人眼中，这就是被说中要害。沈默转过脸来，问药慎行：“他说，是不是真？”
“……没卖过。”药慎行有些慌乱，“只是去那里跟谭温江谈过次，他们说有批古董，想要出手……”
“那就是确有其事喽？你怎不跟说？”沈默手气得直抖。
药慎行道：“当时只以为是普通明器，就没跟您说……这行市眼看就萧条下去，也是为五脉今后着想啊！”
宾客们纷纷转头去看，看见吴郁文带着十来个警察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吴郁文恶名，五脉人都领教过。此时看见他突然出现，个个全像是看见蛇耗子样，缩着脑袋大气不敢出声。
沈默心里突，面上强作镇定，迎上去。吴郁文冲他拱手：“今天老爷子寿辰，本该备下寿礼，不过今天是来公干，有得罪之处，容后补过。”
警察厅侦缉处长公干，那和夜猫子进宅样，无事不来。定是之前东陵事情闹大，得罪人吧？沈默把眼睛往角落许城那看，吴郁文笑道：“您甭看，跟许先生没关系。要抓是他。”
他伸手，手指直直指向药慎行。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惊呆。虽然还没经过投炉问香，但药慎行是下代族长，已是板上钉钉事。吴郁文突然跑过来说要找他，到底是为什？
“糊涂！”沈默呵斥道。他知道自从北京改北平以后，药慎行直在为五脉寻求新生财之道。之前和日本人谈买卖古董事，好歹算是合法生意，这跟盗墓孙殿英偷偷接触，那名声可就全臭。哪怕你件没卖，都得被老百
沈默强抑怒火：“吴队长，能否看在老夫薄面，权且等寿宴过后再议？”吴郁文毫不客气地打断：“对不起，不是兄弟不给你这面子，公事公办，职责所在。”
“捉人拿赃，请问慎行犯什罪，要让位侦缉处长亲自拿人？”
吴郁文也不回答，把将沈默推开，走到药慎行面前，亮逮捕令：“药慎行，警察厅认为你与东陵盗墓案有关，跟们走趟吧。”
吴郁文声音不大，可足以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到。东陵大案，整个北京都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只知道这跟孙殿英有关，可没想到五脉居然也牵涉其中。再细想，五脉是鉴古名家，由他们替孙殿英去卖慈禧墓宝贝，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人选。想到贯崖岸自高明眼梅花，居然背地里在做这样勾当，大家看向五脉眼神都变。
盗墓这种事，虽然大家都在干，但拿到明面儿上来承认，那却是另外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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