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许
城淡淡回答。
这个答案让药慎行很不满意，他恼怒地吐出气来，还想要多说几句，可是时间已经不够
。警察推着他往外走，药慎行只能向许城投去个忧虑
眼神，就像是被人夺去自己最重要样东西。
在片哭喊声中，吴郁文把药慎行带走，院子里又恢复安静。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局面该如何收拾。沈默勉强打起精神，药慎行走，可五脉不能散，他强忍悲痛，宣布投炉问香继续开始。
药来擦擦眼泪，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前，抓起枚白色香丸，投入炉子。其他有资格投票人，依序上前，无例外都拈白色香丸，整个投炉问香很快就结束，结果毫无悬念。
“宣布，下任五脉族长是，许家，许城。”沈默用尽力气喊出声来，随即将香炉点燃。袅袅香气飘起，勾画出奇妙形状。若是平常，这时该是鞭炮齐鸣，宾客道贺热闹场面。可此时下面人，各自带着心事，还没从刚才变故里恢复过来，整个院子里片尴尬安静。黄克武用力拍拍刘鸣肩膀，说这回你可高兴。刘鸣却面色沉重，镜片后那对目光，丝毫不见夙愿得偿喜悦。在他们身后，药来望着香气走向，
药慎行很讨厌许城，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后者实力。如果自己不在，唯能把五脉带出困境人，只能是许城。他要求药来不藏着，公开投，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其他成员，自己会把五脉托付给谁。
药慎行平时为人处世格局略小，但在这关键时刻，他却毫不含糊地做出选择。无论药慎行做错什
，他凡事以五脉存续为最优先，这点始终不曾变过。
“慎行，你啊……”沈默喃喃道。药慎行双目通红，满噙泪水。他咕咚声跪在地上，背着双手冲沈默磕三个头，磕得额头都出血。药来蹲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号啕大哭起来。刘鸣和黄克武怕他哭得太厉害，左右赶紧给搀走。
沈默把视线投向许城。他记得许城跟吴郁文关系不错，如果能站出来说两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余地。许城注意到这目光压力，终于叹口气，站到门口位置。
“吴队长，这件事真不能通融吗？”他问。
吴郁文眉头皱道：“许先生，您别让为难。东陵案子有多大，这您比清楚。这件案子，蒋主席、阎长官联合下命令要严办，谁也没法徇私。”
许城没办法，只得请求再跟他说句话。吴郁文不好得罪他，只得命令警察们稍微退开几步，说你只能讲句。
许城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药慎行却率先说道：“你别误会，还是很讨厌你，只是别无选择。”
“你也别误会。点也不想做这个族长，希望是做个考古学者。”许城神色平静。
药慎行大吼：“沈老爷子现在老，现在能撑起这个家，只有你而已！这是你责任，你不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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