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句!”
“老掌柜常说,没有周先生帮忙周转,就没有樊
“他最好几个朋友你还记得吗?”问。樊老掌柜好朋友,肯定都是古董圈里,说不定能知道樊老掌柜收购缺角大齐通宝内幕。
樊波想半天道:“跟老掌柜最好,应该是个叫周顺勋先生。”
“哪家铺子老板?”
“呃……不是卖古玩,是晋京汇银号经理。”
“这个周顺勋先生在哪里?”问。
看这画,大喜过望。告诉他,这算是对当年樊老掌柜点补偿。樊波连连叹息,说他叔叔死时候直抓着他手,说定要设法把东西都赎回来。可惜他自己也混得很惨,除每年坚持写申诉信以外,也没别办法。说到这里,樊波居然哭出来,说他没能耐,对不起老掌柜。
“这幅画也算是能告慰他老人家吧。”安慰道。
樊波苦笑道:“怎可能,得马上去把它卖掉。”他回头看眼低矮阁楼里床铺:“老人等着看病买药,小孩子等着上学,哪都需要用钱……”
没说什,这实在不好苛责。对他来说,古玩艺术价值远不如它商业价值重要,前者只关系到品位,后者却与生存相关,这是个最现实不过问题。宽慰他几句,把话题引到樊沪记上去。樊波得《云山烟树图》,心中卸下块大石,说话自然也就痛快起来,给讲起他在樊沪记经历。
樊波说樊老掌柜原来是给别大当铺做朝奉,后来自己攒点钱,在1927年独立出来,开这间古董铺子,找到他这个侄子来做帮手。边听着,心里边发沉。最担心情况出现:这个樊波,完全不懂古玩。他之所以在樊沪记工作,只是因为是樊老掌柜亲戚。樊老掌柜也知道他水平,所以只让他在店里负责打杂帮工护院,具体业务从不让他沾手。
“49年去台湾。”
“啧。”大为遗憾。
樊波见不说话,以为不满意他提供消息,便说道:“周先生人很好,每次都主动跟打招呼,有时候还打赏几块钱。老掌柜常说,没有周先生帮忙周转,就没有樊沪记,让见到他定要客客气气,不可无礼。”
猛然抓住他肩膀:“你再说遍!”
“周先生人很好……”
古玩交易,是桩隐秘交易,很少当人。樊波既然不参与业务,自然对里面弯弯绕绕茫然无知。找他解樊沪记交易,就好像找银行门口保安问贷款事情样。
“樊沪记有没有留下什档案文字什?”
樊波摇摇头:“破四旧时候都烧。申诉信里文物清单,都还是从文物商店里抄来。”
“那樊老掌柜从前跟什人打过交道?”有点不甘心地追问道。
这个问题太大。樊沪记虽不是什大店,但也算是名号之,跟他们打过交道人数不胜数。樊波呆半天,才慢慢吞吞道:“见过许多,都不记得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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