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烟见
进门，起身把电视“啪”
下给关
，递杯茶过来。接过杯子饮而尽，擦擦嘴，问她今天生意怎
样。烟烟说件都没出去。笑笑，说正常，正常。然后屁股坐在行军床上，紧贴着她。烟烟也没躲，继续嗑着瓜子。
正犹豫要不要伸出手去勾她
肩亲热下，烟烟忽然开口问道：“听说你去刘老爷子那儿？”心想这五脉真不愧是同气连枝，什事都瞒不住，便把跟刘鸣谈话说遍。黄烟烟听完以后，沉思片刻：“虽然刘老爷子这个人心机很重，不过这次他说有道理。”
颇觉诧异：“你也觉得不该轻举妄动？”要知道，
个仇家盯住这疏漏穷追猛打，老夫几乎声名狼藉不说，还累得那朋友家破人亡。后来千方百计找回此砚，带在身边，就是为时时警醒自己。你要知道，咱们五脉以‘求真’立世，这‘真’却是最难求。时真易，世真难，若不谨慎，百年功名，很可能会毁于鉴。所以要你静气平心，不只为你自己，也是为五脉。”
听这套长篇大论，忙不迭地点点头。刘鸣见没怎听进去，喟叹声道：“看你今天不宜做什决定，先回去吧。也不勉强你，什时候想通，再来找便是。”
谈话就此结束，刘鸣转回屋里去休息，刘局把送出门，让司机把先送回去。临走之前，他执着手，笑眯眯地说道：“老爷子平时可是很少说这多话，有点累着。你多体谅他。”听他这话，心中动。看来在这个话题上，刘局和刘鸣，看法似乎不完全样。
但刘局这个暗示太模糊，这家子人都是有话不直说。心里揣着老朝奉事，也懒得去琢磨其他无关东西，只是随口应句。
“答应，先别轻举妄动。”刘局又叮嘱句。
“好。”回答。
离开小汤山别墅以后，直接回琉璃厂四悔斋，推门，看到黄烟烟正在屋里，坐在行军床上跷着脚，在那儿看电视剧。
她是五脉黄字门黄克武孙女，查佛头案时候帮不少忙，现在是……呃，俩关系挺难描述，不算情侣，但又比普通朋友亲密些。这女人呐，有点像猫，过去讨好，她爱搭不理；往后缩，她就给点甜头，搞得现在也晕头转向。
有朋友问，黄烟烟这漂亮大姑娘你是怎认识，就把佛头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都不信，说这故事还算曲折，就是里面感情编得太蹩脚。说不是编，他们说那就是你讲得太蹩脚。
这话没错，人家谈恋爱，都是花前月下，看场电影送束花什。大概是天生脑子里没那根弦，不会这些浪漫举动，每天就待在琉璃厂小店里头，就算出去，也是去潘家园溜达，人家态度暧昧，也可以理解……你看，今天去扫墓，让她帮看天店。这要是搁别姑娘，早就大嘴巴子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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