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道:“就在灯楼举灯之前数个时辰,他被莫名其妙挤下拱桥,生死不知。问过值守龙武军,那些进入灯楼工匠,用竹籍都是你签发。”
封大伦听就急。虞部主事不多,文书繁重,所以平级主事有时候互相帮忙签发,再平常不过。封大伦敢打赌,如果仔细检查那些进入灯楼工
永王直歪着脑袋,脸色不太好看。可在元载发问之后,他犹豫再三,终于不太情愿地开口对陈玄礼道:“适才在摘星殿里,张小敬假意推本王下去,其实是为通知元载,砸掉楼内楼。”
陈玄礼恍然,难怪摘星殿会突然坍塌,难怪永王能在张小敬手里活下来,居然是这个原因。
永王对张小敬抱有很深仇怨,他既然都这说,看来此事是真。想到这里,陈玄礼又看眼永王脸色,心中如明镜般。若是元载不来,这位亲王恐怕不会主动站出来佐证,只会坐视张小敬身死。
越是这样,越证明元载所言不虚。
“那他挟持天子举动……”陈玄礼又问道。
载镣铐,居然挂在封大伦头上。
“公辅,你这是干什?”封大伦惊道,想要从镣铐链子里挣脱开来。元载冷冷道:“你阴谋已经败露,不必再惺惺作态。”
“你疯!罪魁祸首是那个张小敬啊!”封大伦惊怒交加。
这时陈玄礼忍不住皱眉道:“元载,你这是何意?莫非这个封大伦,是张小敬同伙?”元载摇摇头:“不,这家伙是蚍蜉幕后主使,而张小敬是靖安司靖安都尉,他从未叛变,只是卧底于蚍蜉之中罢。”
“荒唐!”陈玄礼勃然大怒,“他袭击禁军,挟持天子,这都是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事情,当是瞎子吗?!”他猛地按住剑柄,随时可以掣剑而出,斩杀这个*人。
元载从容解释:“蚍蜉其时势大,张小敬不得其间,只得从贼跟随,伺机下手。如今天子无恙,岂不正好说明他仍忠于大唐?在下相信,等下觐见陛下,必可真相大白。”
他话,和张小敬刚才自辩严丝合缝,不由得别人不信。陈玄礼只得挥挥手,让士兵们先把弩机放下,避免误伤。
这时挂着镣铐封大伦发出阵撕心裂肺吼声:“就算张小敬没叛变,和有什关系!”元载缓缓转过脸去,面上挂着冷笑,全不似两人第次见面时亲切。
“虞部主事张洛,你可认识?”元载忽然问。
封大伦愣下,点点头。这是他同事,两个人都是虞部主事,只不过张洛没什手段,地位比他可低多。所以这次灯会值守,才会推到他头上。
元载眼底闪过丝畏惧,可稍现即逝:“这是为取信于蚍蜉,不得已而为之。”
“何以为据?!”
元载笑道:“在下有位证人,可解陈将军之惑。”
“谁?他说话凭什相信?”
“这人话,您必然是信得过。”元载转过头去,向永王深深作揖,“永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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