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陈玄礼、永王还是封大伦,都循声望去。他们看到位额头宽大*员穿过人群,正朝这边匆匆走来,还走得瘸拐。他衣着都沾满烟灰,看就知道也是从勤政务本楼幸存下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个戴面纱美貌女子。
陈、封和永王同时叫出他名字:“元载?”
不过三个人语气,略有不同。永王是淡漠,只当他是个普通臣子;陈玄礼是不屑里带着几丝赞赏,毕竟元载及时通报军情,才能让龙武军第时间进入勤政务本楼;至于封大伦,语气里带着半亲热、半喜悦。
之前幸亏有这家伙施展妙手,封大伦才能成功脱开误绑王韫秀罪过,并把张小敬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元载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能让十拿九稳局面,再钉上颗稳稳钉子。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叫停射向张小敬弩箭,但以这家伙手段,定是想到更好阴毒法子吧?封大伦想到这里,满脸笑容地张开双臂,亲热地迎过去。不料元载却抬手让他稍等,封大伦恍然大悟,赶紧退后,不忘朝张小敬那看眼——那独眼阎罗依然站在原地,束手待毙。
司丞,忽然敛去身锋锐,变得死气沉沉。他关切地追问句:“司丞可还要小院做什?”
“不需要。”
李泌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直以来他所极力回避猜想,却变成个严酷如铁事实。他手指在微微抖动,眼神阵茫然。纵然他深有谋略,可面对这变局,却不知该做什才好。
这时,阵清脆锣声传来,这是望楼即将有重要消息传来。李泌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待他看清那旗语时,浑身猛然颤,如遭雷击。
“天子无恙!”
元载先朝永王、陈玄礼各施礼,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本官代表靖安司,前来拘拿灯轮之案罪魁祸首。”
这个举动并不出众人意料。张小敬本来就是靖安都尉,他叛变是个极大污点,靖安司若不亲自拘拿,面子里子只怕都要掉光。
不知何时,元载手里多副铁铸镣铐,哗哗地晃动着。他上前几步,把镣铐往对方头上套,铁链恰好从两边肩膀滑开,缠住手腕。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元载大义凛然地喝道。
在场众人包括张小敬都是惊,因为元
刘骆谷也注意到这个消息,正要向李泌询问,却愕然发现,对方已经不见。
连串急促脚步声在留后院响起,李泌以前所未有高速跑出去,翻身上马,扬鞭就走。附近旅贲军士兵们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骑绝尘而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没有指示,没有叮嘱,这位靖安司主帅就这莫名其妙地离开。
在马背上李泌抓着缰绳,现在什都顾不上,他只有个目标——东宫药圃,太子所在东宫药圃。
那声“住手”传来,及时止住龙武军士兵射势。如果再晚上半个弹指,恐怕张小敬已经被射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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