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恭敬地对她说道:“王小姐,在下知道您今日为贼人唐突,心神不堪深扰。但此事关乎朝廷安危,只好勉强您重临旧地,指认贼凶。如有思虑不周之处,在下先再次告罪。”
王韫秀脸颊微微浮起红晕,轻声道:“韫秀虽是女子,也知要以国事为重。切听凭安排便是。”
周围人莫名其妙,不知道王韫秀这突兀地冒出来,到底是什意思。只有封大伦脸色越来越凄惨,嘴唇抖动,身子动弹不得。
元载带着王韫秀来到移香阁旁边柴房,推开门,请她进去看圈。王韫秀进去不久,便浑身颤抖着走出来,低声道:“没错,就是这里,被绑架后就是被扔在这里……”
陈玄礼听这话,眼神立刻变,再看向封大伦时,已是脸嫌恶。
匠竹籍,几个主事名字肯定都有,甚至还有虞部员外郎签注,又不只是他个。
可是元载现在说话方式,任何人听,都会觉得是封大伦杀张洛,然后给蚍蜉签发竹籍以便其混入灯楼。没等封大伦开口辩解,元载又劈口道:“若无虞部中人配合,贼人怎会搞出这大事来?”这句反问并无什实质内容,可众人听来,封大伦俨然成隐藏官府中贼人内*。
“你这是污蔑!”
“你刚才那卖力指认张小敬是贼人,难道不是要陷害忠良?”元载别有深意地反问句。封大伦脱口而出:“要他死,那是因为……”说到这里,他下顿住。
“那是因为什?”元载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追问句,封大伦却不敢说。
王韫秀是被突厥狼卫绑架,居然被放在移香阁旁边柴房里。这到底意味着什,不必多说。突厥狼卫和蚍蜉之间,本来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联系,再联想起虞部主事张洛遭遇和竹籍签发,真相呼之欲出,证据确凿。
封大伦瞪圆眼睛,简直要被气炸。绑架王韫秀,根本
再往下说,势必要牵扯出去年闻记香铺案子,以及昨天永王指使元载过来陷害张小敬小动作。封大伦看眼永王,发现对方面色不善,他知道如果把这事挑出来,只怕结局更惨。
封大伦简直要疯,怎永王和元载下子就成敌人?把张小敬弄死,不是符合所有人利益吗?三个人明明都是站在同条船上,怎说翻就翻呢?
他突然跑到陈玄礼面前,咕咚跪下,号啕大哭:“陈将军,您都看得清楚,明明是张小敬那恶贼蒙蔽永王,您可不能轻信于人啊!”
陈玄礼将信将疑。从感情上来说,他恨不得张小敬立刻死去;可从理性上说,元载分析得很有道理。他沉思片刻,开口对元载道:“你可有其他证据?”
元载微微笑,侧身让开,他身后那位戴着面纱女子走到众人面前。她缓缓摘下面纱,露出张俏丽面容——正是王忠嗣之女,王韫秀。陈玄礼对她遭遇略有耳闻,知道她刚被突厥狼卫绑架过,是被元载所救,才侥幸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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