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们警惕地端平劲弩,谁敢出头,就会受当头箭。
“陛下你终于开口。”萧规似笑非笑。
刚才他们突入第七层时,宴会厅里片混乱,四处鬼哭狼嚎,唯有这位天子仍留在御席之上,不肯屈尊移驾。即使被蚍蜉挟持,他也未置词,保持着居高临下鄙夷,努力维护着最后点尊严。
永王死,让这层矜持终于遮掩不住。
“你们到底是谁?”天子把两条赤黄色宽袖垂在两侧,微微低首,像是在垂询位臣子。
个耳光。永王被打得晕头转向,脸颊高高肿起。萧规以为他要先出出气,并未催促,饶有兴趣地等着看他动手刻。
张小敬开口道:“这等昏王,挑心实在太便宜他。来氏八法,得个个上给他。”他咧开嘴,透出股阴森怨毒之气。永王听,浑身如筛糠般抖动。去年“万流归宗”已经折磨得他生不如死,那还是来氏八法里最轻……
萧规看看外头火光:“不是扫你兴啊大头,咱们时间可不多。”张小敬把永王脚踢倒,踏在胸膛上,狞笑道:“没关系,想到个好主意。”
他就像是数月之前那样,拖着永王发髻,狠狠地把他拽到第七层断桥旁边,往外推。永王登时有半个身子都悬在勤政务本楼外头。萧规饶有兴趣地看着,期待着会有什精彩戏码。天子站在他身旁,动不动,可眼神里却透着愤怒。
永王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呕吐着,仿佛噩梦重现。张小敬揪住他衣襟,压低声音道:“想活命话,就听话。”
在火光环伺之下,萧规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这刻美妙。他伸出指头,点点自己额头:“们是西域都护府第八团老兵。若陛下记性无差,九年前,你还曾下旨褒奖过
永王还在兀自尖叫着,张小敬重重给他耳光:“很想现在就杀你,但现在还需要你去做件事。”永王愣,不明白这个凶神到底什意思。张小敬道:“接下来会把你推下楼去,你要仔细听好……”
他在永王耳边轻轻说几句,永王先是睁大眼睛,随后又拼命摇头。可惜张小敬没有给他机会,用力推,永王惨叫着从七层断桥上直直跌落下去。这里既然叫摘星殿,自然距离地面非常高,这摔下去,肯定变成摊肉泥。
摔杀完皇子,张小敬气定神闲地折返大殿。萧规舔舔嘴唇,觉得有点不过瘾:“大头,你就这便宜他?”张小敬淡淡道:“如你所说,时间不多,咱们还是直奔主题更好。”说完把眼神飘向天子。
“够!你们有话直接跟朕说。”
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天子,终于开口。他紧皱着眉头,腰杆却挺得笔直。旁边个胖胖老宦官见状,咕咚声跪倒在地,不顾蚍蜉威胁,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如同信号,所有宾客呼啦啦全都跪倒在地,这贼人竟把天子逼到这地步,群臣心中无不诚惶诚恐,羞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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