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器对传令兵大声咆哮:“怎可能!他们是鸟吗?就算是鸟,也躲不过望楼眼力!”
麻格儿等人无论是骑行、车乘还是步行,在这短时间内不可能逃遁超过两里——这是九关鼓最大警戒范围。那他们下落,只有两个可能:、买通哨卡士兵,顺利脱出;二、就近躲藏在修政坊附近某坊内。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会演变成极其尴尬局面。
恰好在这时,就得到王府消息:王节度女儿王韫秀得辆新奚车,独自出去试驾,至今未归。与此同时,靖安司总部也转发过来另外个消息:靖善坊附近发生起车祸,辆柴车和辆奚车相撞,但现场只找到车夫和十几具武侯尸体。
这定是突厥狼卫干,只有他们才这穷凶极恶。
明白他怎忽然把话题转到这里来,只得点点头。
张小敬似笑非笑:“你再待久点就知道。在长安城里做捕盗之吏,几乎每天都要面对这样选择。什是应该做错事,什是不应该做对事。是否坚守君子之道,你最好早点想清楚,否则……”
“否则?”
“在长安城,如果你不变成和它样怪物,就会被它吞噬。”
啪嚓下,姚汝能手里药膏打翻在地,黑褐色液体在白绫上洒成片污渍。
崔器听到消息被证实,胃袋就好似被只巨手狠狠捏住,难受得要吐。王忠嗣是朝中重臣,今天这事若是出差池,将是惊天大乱。
崔器彷徨无计,只得走到正准备出发张小敬跟前,拱手:“张都尉,突厥狼卫失去踪迹。而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若有半点可能,崔器不愿意向这个死囚犯示弱,可眼下却别无选择。这家伙个人单枪匹马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响动传遍整个长安东南角,正是来自修政坊九关鼓。按照大唐律令,鼓声启,街铺武侯就得立刻封锁附近八坊街道路口。
不过今日是上元节,人人都满揣着玩乐心思,值勤武侯们也不免有些懈怠。他们听到鼓声,反应却没有那快,过好阵,才纷纷叫起睡懒觉或玩双陆同僚,行动略显迟缓。
好在崔器从来没指望过这些蠢材,他特意派遣十几名旅贲军士兵手持令牌,分别直奔各处街铺,督促他们尽快行动。为策万全,崔器还撒出去五六队精骑,在外围街道来回巡风。就算突厥人侥幸穿过封锁线,也会头撞在这堵流动大墙上。
时间,九坊之内片喧腾。武侯们手忙脚乱地抬出拒马和荆棘墙,在路口设立临检哨卡;精骑飞驰,无数道鹰隼般视线反复扫视着道路两侧每个角落。行人们惊讶地停下脚步,不知附近发生什事,他们依旧可以通行,只是每过个路口都要被盘查番。
道大网慢吞吞地笼罩在修政坊附近圈。可是,麻格儿行人,却像是就地飞仙样,全无踪影。各地纷纷回报,都是同样内容:“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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