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那
晚，看见颜淡脚步踉跄着回天宫，背后
衣衫都渗出
血迹，已然风干。她走段路，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余墨走上前，低头看着她，过许久还是低下身把她抱起来。
颜淡虽是昏迷着，却没忘记动手动脚，对着他狠狠地打几下。余墨只能抱着她不动，就这样抱夜。
他回到莲池边上，看见水中自己倒影，觉得象牙白色皮肤实在太过女气，完完全全是少年模样，看上去比颜淡还小两岁。他再也不在晚上时候化成人身出去，只是恹恹地沉在水底。
南极仙翁站在莲池边长长叹息：“
看那条九鳍是不能化人，可惜这九鳍族就要这覆灭……”
什烧过，已然结痂，就算被毁去容貌，还是看得出他原本有多清俊。颜淡仰起头，看着他微微笑。
余墨只觉得痛。
他终于明白，有尾巴，有鳞片，有鳍，那不是好看，而是丑陋。那个男子和颜淡样，都是有血有肉之躯，还有光洁皮肤。而他只有青黑色、冷冰冰鳞片。
他只是条鱼而已，就算是上古九鳍族，也不过是条鱼而已。
他慢慢地沉到黑暗水底，这是他所有；而颜淡不同，她会跑会跳，不用困在方莲池里。
余墨只听有人往莲池走近几步，湖色衣衫下摆浸到水中，随后响起个陌生威严声音说：“颜淡这孩子，本来还想她会懂事点，却还是这……唉！”
余墨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往上游游，透过水面隐约可以瞧见那个穿着湖色衣衫仙君绷着脸，继续开口：“让她在天宫管书，就是看她颇有慧根，趁着修行时候多学点仙法，还打算把异眼交到她手上，让她位列上仙，结果她却跳七世轮回道。”
七世轮回道？
余墨记得这个也是仙童提起过。七世轮回是触犯天条最重刑法，凡是被投入七世轮回道仙君仙子必将在凡间轮回七世，受尽苦难后方可重回天庭。在这其中波折太大，很多仙君仙子下去就再没回来过。
只见那个湖色袍子仙君从袖中摸出颗
也不知过多久，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候，正是弧月当空。他躺在莲池边石阶上，鳍和鳞片都没有，取而代之是手足和皮肤，他身上，正穿着玄色外袍。
余墨却躺着没动，他只想当回条无知无觉鱼。
余墨虽是化为人身，却还是白天化为真身，晚上化为人形出去走走。刚开始时候，觉得用双腿走路很艰难，后来才渐渐走得惯。
他不是没想到要去见颜淡，何况就是见到她，她也不会认得他，而他也没什可以和她说。他只能站在地涯天宫外远远地看眼，再看眼，就此作罢。他从前听颜淡说过，她被师父送到天宫里管那里面书籍。那时候，他都是爱听不听，现在回想起来，却把每句都记在心里。
余墨不自觉地想，他还是和同族在起罢。他们才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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