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和盛焦刚到。
盛焦依然十年如日不变黑衣,倒是奚将阑改前几日做派,里面穿件暖黄法衣,恍惚中还以为又回到十年前在天衍学宫诸行斋众人同出门玩时候。
乐正鸩翻个白眼,不想搭理奚将阑。
酆聿倒是来劲:“难道你能叫动盛宗主同咱们起打牌?”
“那倒不是。”奚将阑说,“还有个人同们起去。”
突然,旁边传来酆聿声音。
“哟,小毒物,你不是不去吗?”
酆聿早已经在行舫阁外等候多时,瞧见大夏天还裹成厚厚黑球也只有乐正鸩,熟练地溜达上来打招呼。
见到熟人,乐正鸩浑身不自在终于减轻许多。
“你不是也不去吗?”
他好多年没出门,循着记忆找到上次去过行舫阁,发现八百年前就彻底荒废。
好在有艘行舫刚好从他头顶飞过,缓缓停落在远处,才让他顺着行舫寻到新行舫阁。
从中州去南境只有辰时那趟行舫,数十丈行舫宛如高高阁楼已停在偌大空地上,密密麻麻幽间窗口像是双双眼睛,只扫眼乐正鸩就觉得窒息。
这多人同在艘行舫上?!
那不得挤死啊?
道:“那是什东西?”
乐正鸩:“……”
那奚绝还说头头是道!
又被骗!
“阿绝是个可怜孩子。”婉夫人道,“只要当年屠戮奚家人日寻不到,他就日过不安生日子。”
酆聿:“横玉度?不对啊,玉度还在忙天衍学宫那些小修士入学事,哪来闲情和咱们去南境?”
“不是诸行斋。”
酆聿也翻个白眼:“不是诸行斋,
“是去办正事。”酆聿优哉游哉道,“爹让给掌院送个东西,恰好来蹭奚绝行舫。去南境得坐两天,咱们要不打牌吧,刚好四个人。”
乐正鸩冷嘲热讽:“你觉得盛焦那架子比天还高高岭之花会屈尊纡贵同们这等凡人起打牌?你叫让尘来,让尘指不定都会答应。”
酆聿想想:“也是哦,那三缺啊。”
“谁说三缺?”奚将阑笑嘻嘻地说。
酆聿和乐正鸩回头。
乐正鸩越看脸色越沉,披着黑袍几乎要冒黑气。
特别是路上还有许多匆匆行人,瞧见他这副古怪大半全都报以古怪眼神注视,看得乐正鸩更加火大。
想要骂人,但因常年没和陌生人说过话,张张嘴却愣是半个字说不出来。
等到奚将阑说干鱼处,等候处竟然空无人。
乐正鸩更气。
乐正鸩气得半死,却还是捏着鼻子提议道:“咱们把他接来药宗起避世不就成,难道中州那些人还敢杀来药宗啊?”
婉夫人摇头:“没那简单——不说,时辰快到,去吧。”
乐正鸩见此事已成定局,只好不情不愿地和婉夫人告辞,将兜帽拉扯到脸上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像是团黑雾似飘走。
“半烧焚”又是假。
乐正鸩咬牙切齿,路气到干鱼行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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