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不会和乐正鸩说这种正事,乐正鸩当即觉得很新奇,大胆猜测道:“因为父亲爱闭关、不爱同外界交流?”
“你现在就和你父亲个样。”婉夫人拍他脑袋下,无奈道,“……当年十二相纹出现时,整个中州……”
她沉默好会,眉目间难得冰冷地用个词。
“令人恶心。”
乐正鸩愣。
乐正鸩还是不高兴。
婉夫人摸摸他脸,眸中似乎闪现波光:“鸩儿,乖点。”
乐正鸩隐约有些动容。
这是他从天衍学宫回药宗后第次出远门,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娘还是心疼他。
正感动着,就见婉夫人悲伤地说:“你定要保护好阿绝,可千万别让他吃苦受罪。”
当年在天衍学宫小奚绝很能吃,头回去秘境历练时,撒欢似满秘境跑着去找诸行斋其他人要吃,饿狼扑食似。
这才过多久,竟连精细吃食都吃不习惯?
奚将阑擦擦手,看着朝阳初升:“是不是到时辰?”
盛焦微微俯身,用手贴帖奚将阑额头。
奚将阑腰身往后仰,冁然笑:“别摸,没大事——要是再耽搁,去南境下趟行舫就得明日。”
隐约瞧见通红耳朵。
怎这是?
倦寻芳心想,好吃成这样?
南境比北境要远得多,加上要找奚明淮老相好和去取引画绕,少说来回也要十天半个月,盛焦将獬豸宗诸事全都处理得差不多,离辰时只有两刻钟。
他招来冬融回到清澄筑,却见奚将阑竟然还在小口小口地吃饭。
他娘亲从来温柔和顺,从未说过这种流露出心中浓烈嫌恶话。
“十二相纹……不是“半烧焚”吗?”乐正鸩忙问。
婉夫人奇怪
乐正鸩:“……”
乐正鸩瞬间变脸,面无表情道:“娘,你实话告诉,奚绝是不是才是您亲儿子,只是个充数。”
婉夫人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
“那您为什待他如此好?”乐正鸩闷闷不乐道,“当年去天衍学宫上学前,您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别欺负奚绝,儿子都被他陷害被掌院罚抄书,您还向着他。”
婉夫人沉默好会,轻轻道:“鸩儿,你知道当年药宗为何要避世吗?”
盛焦想给他尽快寻到“引画绕”,也不说多余废话,沉着脸给奚将阑经脉输入道灵力,见到他脸色好看些,才道:“走。”
***
药宗,乐正鸩还在抱着门口石柱死也不肯踏出门半步,被温柔婉夫人揪着耳朵扔出去。
乐正鸩浑身都被黑袍笼罩,连脸都瞧不见,崩溃道:“娘,盛焦都跟过去阿绝肯定不会有事,何苦要遭罪跑这趟?”
““引画绕”难寻。”婉夫人给他理理兜帽,温柔道,“若是中途弄毁可怎办?”
盛焦蹙眉。
满桌子吃食并未少太多,奚将阑瞧见盛焦回来忙吞口半凉粥。
“不喜欢?”盛焦问。
奚将阑苍白着脸摇头:“有点不习惯。”
盛焦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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