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平时,奚将阑早就得意洋洋地回头瞪盛焦,灵动双眸写满“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嫌弃。
但这回他沉默好会,不赞同地说:“这也太铺张浪费,还是节俭点好。”
等着夸应琢:“……”
应琢愕然道:“师兄你怎师兄?!”
乐正鸩和酆聿也惊愕道:“你还是那个奚绝吗?!你被夺舍?!盛焦快降这妖孽!”
应孔雀注视奚将阑眼神全是温柔:“已订好行舫。”
“哦。”奚将阑也懒得自己去买,看着远处好几艘行舫,随口问,“在几层?”
可别是上次下层,那小小间能憋死人。
应琢笑:“不是几层。”
奚将阑疑惑看他。
看到天衍珠没有冒出红光,应琢笑着道:“看吧。”
话音刚落,乐正鸩和酆聿纵身跃向二楼廊道,手脚并用将应琢按着打。
“天衍珠定不你罪,但你爹能!”
“阿绝!们不和他打牌,们打他玩就够消遣路!”
应琢:“……”
那可不和他打牌。”
奚将阑正要说话,旁边传来轻笑声。
应琢身红衣不知何时来,正笑眯眯地站在行舫阁二楼栏杆边:“那可太好,也不想和你打。”
酆聿和乐正鸩脸登时绿。
盛焦眉头皱,手腕天衍珠下意识地飞快旋转。
奚将阑:“……”
盛焦:“……”
奚将阑干咳,话锋转:“……但你都弄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走,上去打牌。”
应琢这才开心起来。
瞧着应琢像是只甩尾巴狗围着奚将阑转来转去,酆聿小声对乐正鸩道:“还真挺佩服应巧儿,奚绝在恶岐道时把他脖子都削,身首异处
应琢伸手点旁边艘巨大无比精致画舫:“是整艘。”
奚将阑:“……”
盛焦皱眉。
奚将阑最爱铺张浪费,看他睡个觉都能把盛焦“牢房”改成处处奢靡精致温柔乡就知道这些年过去,他虽然落魄但依然爱舒适奢华不喜简陋。
回想起上次那间行舫上小小幽间,盛焦神色更冷。
奚将阑乐得哈哈大笑。
好在应琢是傀儡,就算再揍也伤不他本体分毫,况且又得需要他去南境找奚明淮老相好,酆聿乐正鸩只好收手。
奚将阑摸袋子灵石,打算去买个大幽间,五个人起住。
“这种小事就不必劳烦师兄。”
应琢木头脸上已有好几道裂纹,被他伸手抚轻轻愈合,他慢条斯理地从二楼跃下来,飘飘欲仙宛如个开屏孔雀。
百零六颗珠子转得几乎冒火星子,看起来似乎想快点定此人大罪,直接将他劈成焦炭。
“可惜啊盛宗主。”应琢依然笑得温柔,只是眸底全是对盛焦嫉妒和怨恨,“天衍珠暂时定不罪。”
话音刚落,百零六颗天衍珠停止转动。
无是“诛”。
应琢聪明,就连此番出来陪奚将阑块去南境也是用木头傀儡,唯恐诸行斋人半路真把他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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