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看起来,小皇帝说话条理清晰,心思缜密,言行之间颇具不怒自威君王气度,连向来京城里没人敢惹,气焰嚣张杜成美都能够几句话弹压,倒也不像是别人口中传那样昏庸无能。
顾悯对今日沈映表现也很感意外,他今日所布之局,就是冲着杜谦仁去,甚至做好让冯季平以死明志打算来把事情闹大,逼得皇帝不得不查给考生们个交代。
可没想到小皇帝会这痛快地下令彻查,就好像,他已经猜到真相是什样,想看唱戏人,要怎把戏接着唱下去。
这让顾悯不得不怀疑,之前小皇帝昏聩无能,到底是真,还是只是装出来迷惑别人?
顾悯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皇帝出神,直到沈映开口让直跪着榜眼和探花先起来退下,顾悯才回过神顺势扭头往过道中扫眼,发现探花郎谢毓退下去之前,也悄悄抬起眼睛打量皇帝眼。
去领罚,百官们见状,皇帝今日连杜首辅儿子都罚,这是要出大事节奏啊!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等杜成美走,沈映沉声重新问冯季平:“冯季平,你指认陈子荣考试作弊,可有证据?”
冯季平道:“启禀皇上,臣与陈子荣乃是同乡,臣与他同进京赶考,深知陈子荣为人,以他才学,必不可能通过会试,更不可能在殿试中夺魁!”
沈映瞟眼已经醉得仿佛滩烂泥样倒在地上新科状元,正思忖冯季平话到底可不可信,这时直沉默不语杜谦仁开腔:“如今陈子荣已醉得不省人事,不能开口替自己辩解,仅凭冯季平面之词,并不足信,皇上,依老臣看,不如就等到新科状元酒醒之后,再行审问,您看如何?”
杜谦仁此言听起来像是在帮皇帝出主意,可是暗地里却是在维护着陈子荣,沈映又不是原来那个蠢皇帝,怎可能听不出来?
谢毓眼神里有着和其他人样疑惑,并且还似乎多分钦佩。
顾悯眸光立即冷下来,喉间像憋口气堵得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膈应。
大约过两刻钟,去取考卷
如此来,沈映心里对冯季平话更加笃信,这个新科状元身上定有鬼!
要是等到陈子荣酒醒,当中还不知道要生多少波折,绝不能给杜谦仁帮陈子荣脱罪机会。
“太师此言差矣,要想证明陈子荣到底有没有状元之才,也无需他开口替自己辩解。来人!去取陈子荣殿试考卷过来!”沈映负手在身后,凤眸微睁,俊美脸上,威严与倨傲并存,“朕倒要看看,朕钦点状元郎,到底是英才还是蠢材!”
立即就有内监带人去取殿试考卷,其他*员则都屏气凝神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不敢发出点动静。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惊诧,景昌帝甚少上朝,因此般*员们很少能见到小皇帝面,只知道景昌帝年少任性,碌碌无为,不堪大任,是个扶不起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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