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荣自觉大难临头,腿脚软,瑟瑟发抖地跪倒在水缸里,好像乌龟样把头给缩回去,自欺欺人地以为好像这样就没事。
新科状元作弊已然是事实,负责此次科考礼部*员难辞其咎,立即齐刷刷地离席跪地,礼部尚书带头叩头谢罪:“臣有罪!是臣失察失职,竟令此次科考出现如此纰漏,让心术不正之人有机可趁蒙蔽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谢毓知道祖父在这件事上难辞其咎,但也不忍看祖父把年纪还要受罚,便想替谢尚书求情,却还未及起身就被沈映出声打断:“科考向来都是由礼部负责,礼部尚书督办不力,罪责难逃,谁若求情,以同罪论!”
谢尚书深知谢毓秉性,忙回头用眼神示意孙子别莽撞行事,这件事他作为礼部尚书脱不干系,而谢毓作为他孙子,也是此次科考考生之,若是谢毓贸然帮他开口求情,免不会被有心之人攻讦谢毓可能也在科考中作弊,这事就说不清。
沈映也是因为相信谢尚书应该不会亲身涉案,所以才会提醒谢毓不要轻举妄动。
内监回来复命。
陈子荣作答殿试策文呈到沈映手上,沈映先把考卷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看,指着像死猪样睡在台下陈子荣道:“怎,状元郎酒还没醒吗?来人去搬口水缸来,帮状元郎醒醒酒!”
太监们从外面搬来口大水缸,几人合力把陈子荣从地上拖起来扔进水缸里,陈子荣被蒙头盖脸凉水激,酒立即醒,挣扎着从水缸里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还不知道发生什事,神情片茫然好像在做梦样。
“状元郎,朕且问你,”沈映只手拿起考卷,看两行问道,“曲突徙薪是什意思?”
陈子荣呆呆地眨眨眼,“曲、曲、曲突……突什、什?”
谢家是清流人家,书香门第,向把名节这东西看得比什都重要,况且谢毓也在此次科考考生之列,极有可能夺魁,谢尚书没必要冒险帮别人作弊,堵自己孙子路。
谢尚书抬头感激地看皇帝眼,脱
百官席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堂堂状元,竟然连曲突徙薪这个成语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考上状元?
沈映似早有预料陈子荣答不上来,无所谓地笑笑,继续问:“朕再问你,你这文章里写张咏、黄霸,又是何人呐?”
陈子荣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是什处境,看见皇帝笑只觉不寒而栗,声音发颤:“张咏……黄霸……”
沈映把考卷扔在桌上,拍桌子,扬声道:“曲突徙薪你不知道也就罢,张咏黄霸是你自己写在策问里,可你连他们两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这篇策问是你自己写?陈子荣,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殿试上作弊,欺瞒于朕!”
沈映不禁怒由心起,这些个贪,,g污吏,竟胆子大到敢把手伸到科考上来,愣是把个草包包装成状元,是把他这个皇帝当傻子糊弄吗?岂有此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