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冷笑声,轻轻抚上自己肚子:“是怀龙嗣,可在这十三年里不知杀他多少未能出世孩儿,他恨极你也厌恶,假如周家败落,他又会对这个孩子有多少怜惜?爹,直以来你都秉承‘谋定后动’之策,用二十多年部署朝野,只要能生下龙儿,他就是当朝太子,你想要切都唾手可得,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贸然动手?”
周皇后性情骄傲,到底是周桢手教养大女儿,眼界心机半点不输给周桢心腹周环,仅凭借情报传递和御飞云近期态度,她就能推测出周家现在状况。正因如此,她才不明白周桢为何要这样做,若能击杀死御飞虹栽赃嫁祸固然举两得,可此法风险太大,旦失败就是在自毁棋局,即将得到皇嗣周家根本没必要急于这样做。
“御飞虹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祸患。”周桢语气微冷,“你以为,如果为父什也不做,你就能安然诞下皇子?别忘,悦妃业已有孕在身,即便西绝人皇不如妖皇尊贵,可她依然强过你!”
“您答应过,不会动叶惊弦根毫毛。”
因着临盆期近,又是尊贵之身,比起寻常后妃难见家人情况,周皇后根本不必顾忌这些,直接向御飞云要手谕,遣宫人候在殿外,周桢刚下早朝便被引到凤鸾宫,与自己长女会面。
殿门紧闭,窗扉收合,所有宫人护卫都被屏退在外,偌大殿内只余父女二人,周皇后坐在上首,指间捻动着串白玉手珠,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父亲。
“皇后娘娘,你乃中宫之主,言行举止都是后宫表率,须得慎言才对。”周桢语气淡漠,“你是陛下妻子、当今国母,那些外男皆与你不相干系,他们名字也该不必劳你挂心。”
“在问,为何要出尔反尔?!”
指间错,流珠溅地,周皇后缓缓站起身来,近乎无礼地逼视周桢:“先是御飞虹因皇庄大火失踪,现在又是叶惊弦染上疫毒……爹,您敢对天发誓,跟说这些事情与您毫无干系吗?”
周桢道:“御飞虹在皇庄养病,她信不过御医,只让叶惊弦随行看诊,如今他也染上这病只能怪自己医术不精,怨不得旁人。”
周皇后双眸含怒,她深吸口气勉强压住胸中愤火,道:“既然是意外,那就请爹暗施援手,给他解药吧。”
周桢抬头看着她:“皇后娘娘,生死各安天命,倘若他命该如此,即使是为父也无力回天。”
“够!”仗着没有外人,周皇后隐忍已久怒气终于爆发,“你真当在深宫里,就对你做事情毫无所觉?御飞虹身染疫病也好,皇庄大火也罢,明眼人都知道这背后最大得益者是谁,陛下这几天来步不曾踏足凤鸾宫,在前朝默许叶衡和宗室与你对抗,他对周家态度已经昭然若揭,只是苦于尚无实证、手中权势不足,这才没有直接降罪……爹,如果陛下有朝日收回大权,你说他会如何对付周家?又如何,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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