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在天,修行在。”萧傲笙回过头,“何况就算没有她,知道这件事,也会走这趟。”
凤袭寒怔:“为什?”
“为行道本分,为剑上清明,为……能在日
萧傲笙能为御飞虹临危不惧,却不能强求凤袭寒抛下自己责任卷入中天境劫数,除非他将疫毒可能与魔族有关消息告诉凤袭寒,赌把对方是否会因仇恨答应出山,可这种做法,手段未免下作。
“……倘若去中天境趟,寻来病患与流毒水源,你能否研制出解救之法?”
“如果疫情区域不广,倒可试。”凤袭寒摇摇头,“如你所言,中天境内大范围爆发这种疫毒,单以药物不能救得众人。”
“能救个便是个。”萧傲笙沉声道,“这就动身前往中天境,多谢你。”
“萧阁主!”
“中天境内爆发疫毒,截至今日,病死者已近万人,疫毒流于水域,沿岸人畜皆受其害,凡发病者几乎无幸存……想请你,出山相救。”
抱朴居内,如水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院落中,乍看如同满地碎雪,淡淡药香萦绕不散,闻之提神静心。
萧傲笙负剑而立,抬眼看着坐在树下阅读医书凤袭寒,后者随手翻过页,置若罔闻。
“人间良医或能研制药物,可是此病发作期限极短,传播甚快,凡俗医者无能为力。”
“既然药石无灵,那就是命该如此。”凤袭寒终于开口,他放下医书,看向萧傲笙,“神谕御朝皇运三百载,如今气数将尽,三灾九难应现世,别说是疫毒爆发,就算整个中天境山崩地裂,那也在劫数之中,无关旁人。”
就在萧傲笙即将踏出抱朴居时候,凤袭寒突然叫住他:“三年前,你曾向司天阁求签问情,签解御飞虹与你‘情非泛泛,有缘无分’,是也不是?”
萧傲笙脚步顿住,道:“是。”
“既然你们注定殊途难归,你就该挥剑斩情丝,何必为她如此?”凤袭寒望着他背影,“若没有她拖累,你必能比肩灵涯真人,成就剑道巅峰。”
“她不是拖累。”萧傲笙笑下,“她是爱人。”
“即使你这去,就会卷入中天境大劫,死生难算?”
萧傲笙定定地看着他:“以为,医者不信命。”
“祖父不信,代价就是他自己。”凤袭寒淡淡地道,“三元阁已经没有回天圣手,这就是与天争命下场。”
萧傲笙直都知道,即便凤袭寒曾为暮残声求情奔走,却从未放下凤云歌之事,当年昙谷大劫烙印在每个亲身经历人心魂深处,永世不敢忘记。
“十年期限将满,很快就要回到族地同父亲交接,今后他做三元阁主,而将成凤氏族长。”凤袭寒站起来,“师兄,中天境有你牵挂人,可责任在于东沧。”
凤氏已经没有凤云歌,不能再失去下任族长,尤其他们对中天境现在情况心知肚明,修行者入其间便要应劫,谁也不知自己会不会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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