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包绣工拙劣,却是她针线做,叶云旗直把这个这个荷包贴着心口放置,如今黄色“平安”二字不仅被染红,还有个洞贯穿过去。
“也算看着他长大……”周皇后低下头,不敢让周桢看到自己此刻神情,“爹,只求您这次,救他命吧。”
周桢目光微冷:“无能为力。”
“那……”她抬头盯着周桢眼睛,字顿地说道,“若是本宫身体欠安,不能顺利诞下龙儿,爹也无能为力吗?”
周桢脸色沉:“你在威胁为父?”
御氏虽重嫡长,可是皇位向来有能者居之,周皇后出身不能与阿妼相比,后者更得皇帝真心宠爱和太安长公主支持,倘若她当真也生皇儿,即便周皇后也无法保证自己儿子能顺利登上大宝。
“……就算如此,们也不必急于时,日后还有很多机会。”周皇后咬牙道,“如今御飞虹失踪闹得满城风雨,叶惊弦染病使得人心惶惶,陛下震怒,宗室上下拧成股绳,周家已经置身漩涡之中,你能得到什好处?爹,们必须将事情尽快平息下来,否则这事越闹越大,不等你如愿以偿,周家这些年发展势力关系都得被他们抓出来,即使不至于伤及根本,却难保那些人不会与你生出嫌隙!”
要想平息事态,找到御飞虹、治愈叶惊弦是最快办法,可是前者下落连周桢都不得而知,显然周皇后如此陈清利害除却为周家思虑,更不乏为叶惊弦。
周桢定定地看她许久,周皇后脸色苍白,下意识地避开他目光。
“蕣英,”周桢缓缓唤出她乳名,“叶云旗已不在人世,他是叶惊弦。”
“在求您。”话是这说,可周皇后梗着脖子半分不让,手按在自己腹上。
时间,整座大殿气氛冷凝,父女俩四目相对,几近剑拔弩张。
周皇后额头已经见汗,气息也变得不稳,周桢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失望,道:“蕣英,以为你只是感情用事,没想到十三年宫闱还教会你不知轻重。”
“本宫不知什轻重,只问爹——”周皇后压低声音,“应,还是不应?”
周桢看她许久,直到周皇后
“……知道。”周皇后五指紧扣掌心,声音沙哑。
她如何能不知道呢?
十三年前,叶云旗棺木被送回皇城时,离后宫选秀之期已近,她被周桢关在家里,严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门半步以免招惹事故,故而连叶云旗死讯,她都是偶然从碎嘴下人口中得知,而那时,她爱男人已经深埋地下,长眠不醒。
她是以死相逼,才让周桢松口,趁夜令周霆带她悄然出城,到西山上看到叶云旗墓。因是新坟,那墓前连块碑都还没有,她在心里有种入魔般执妄,想要刨开泥土打开棺木,那个男人就能够活过来。
最终,阻止她不是周霆,而是叶云旗。原本有些孱弱少年好似夜间长大,他从树林里走出来,交给她支断箭和个血迹斑斑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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