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心照不宣。
戚朝夕伸手将矮几推远
时候，江离抬手环住
他脖颈，下
刻果然就被覆压在地毯上，毯上绒毛柔软，刮蹭得人肌肤更烫。江离闭上眼，越是
他身量如同早春抽枝新柳样在不断拔高，相应也引起少年生长期常有酸痛抽筋。
戚朝夕握住他纤瘦脚踝，拉到自己膝上，另只手熟练地顺着他小腿揉捏，道：“你这两日好像又长高不少？”
晨起穿衣时戚朝夕总喜欢凑过去亲他，因此能分外清晰地能感觉到江离身上变化，从需要微微弯腰，已经变成低头就能吻到距离。
江离感受着从腿上传来又酸又麻力道，眉心舒展些，他瞧着戚朝夕低头专注模样，轻声道：“嗯，说不定会长得比你更高。”
戚朝夕抬眼看他，眉梢微微挑。
儿不好意思地笑下，拿起酒杯和戚朝夕轻轻碰碰，浅尝口，绵软甘甜，倒是喝不出多少酒味，于是他将剩下酒液饮而尽，静片刻，才叹道：“去年除夕，还是在落霞谷里和父母起，跟往年没有差别。”
戚朝夕回想下，道：“去年这个时候，
似乎在蜀中家客栈里，半夜被烟火鞭炮声给吵醒，才想起来是除夕。”
江离无言地倒上酒，两人又碰杯。
房中光影忽地晃动起来，兔子灯里烛火闪烁不定，江离起身去看，发现是灯内蜡烛快要燃尽，他取过支蜡烛，截短点燃后重新放入，烛光就静静地映亮他俊秀侧脸。
江离身体在日渐好转，最明显表现就是他在向着真实年龄生长，长开五官轮廓愈加清晰，但眉目间仍存有那股清冽少年气。
江离没忍住笑出来，却忘自己脚踝还在他人手中，被把给拽过去，他忙伸手撑在对方肩上，身形还没稳住，戚朝夕便捏住他下巴，半真半假地狠狠咬在他唇上。
江离笑声全被堵回去，又被彼此唇舌搅碎，吞咽下去。戚朝夕另只手贴在江离背上，沿着脊骨而上，探入他发间，拆散发髻，白发披散而落，他微微退开点，烛火微光下，江离脸被衬得愈发红。
“头发……好像不会恢复……”江离费力平复着呼吸。
戚朝夕笑声，极近地盯住他眼睛：“没关系，这样也很好看。”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压得低低，吐息滚烫地扑在唇上，江离心头狂跳，几乎难以承受，却没有移开眼神。
初遇时戚朝夕看他只觉得年纪还小，到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离相貌恰好是哪怕萍水相逢，他也会多看几眼那种。
而他们不是萍水相逢陌路人，他就坐在此处，可以用肆无忌惮目光盯着江离举动，杯接杯地佐以下酒。
江离对此无所知，换好蜡烛后回到原位，坐下时却忽地嘶声抽口凉气。
戚朝夕忙放下酒杯，问：“腿上又抽筋？”
江离眉心紧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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