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还能感受到自己血脉中依然存在沸腾热度。
之后战争便转入廓尔喀境内。清军丢弃辎重兵行险着,路穷追不舍,自喜马拉雅山麓挺进廓尔喀境内,转战深入敌境七百里,六战六捷,先后杀敌近万人。最后清军进至廓尔喀都城阳布(2),廓尔喀人被迫退守城中,已是再无后路,顷刻间就要亡国灭种。廓尔喀国王三次遣使议和,言永不敢再犯边界,福康安看毕国书,将那求和信把火炬,谓来使曰:“从你们胆敢加兵西藏起就永无全身而退之日!”
消息传回阳布,举国痛哭,以为城破国亡之日不远矣,对引祸而来确朱嘉措恨之入骨,廓尔喀国王别无他法,只得处死确朱嘉措以平民愤,同时集结物资动员全军以为背水战。也亏得廓尔喀族命不该觉,就在两军即将交战之时,参将斐英阿久来不满前锋略阵之功须归和琳,不听建制,擅自发兵攻城,不料误中埋伏,两千清军被三千余名破釜沉舟廓尔喀军包饺子,福康安惊闻此变,领兵掩杀出救,于乱军之中误中流矢,臂伤血披,淋漓难止,参将斐英阿力竭阵亡,死时连中八箭兀自屹立不倒怒发冲冠,也不枉英雄之称。
福康安最终抢回斐英阿尸体,终究不忍追究其不听号令之罪而将他风光大葬,然军心士气从来是鼓盛,再而衰,三而竭,战无不胜清军受此败如兜头给众将士淋上头冷水,加之他们孤军深入千里,阳布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不免低迷起来。此时廓尔喀乘胜请降,廓尔喀国王投降,并将确朱嘉措尸骨、妻小及掠去扎什伦布寺所有财物并送至福康安军前,除表示永不敢犯边界,还向大清称臣自为属国,许诺五年贡。
天已经渐渐寒,北风吹过脸颊就如刀割般,箭伤未愈福康安明白雪季将至,旦大雪封山大军就更是进退维谷,但他在战场上从来不知退缩永远不留后患,况且手中兵力依然占有优势,若有战,则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游移之中和琳进言,廓尔喀人已经被打断脊梁有生之年绝不敢再有异动,久拖未必是福,稳定西藏局势要紧,劝福康安效康熙朝“尼布楚”故事,罢兵东撤。
福康安思前想后,最终长叹声,接受议和,下令全军撤回西藏——
他毕竟老,已不能再复当年意气用事。
福康安回到拉萨,开始着手整饬西藏事务,先是惩办叛国十世活佛确朱嘉措,包围噶玛噶举教派主寺羊八井寺,查抄下令该系所有财产,强令寺中所有喇嘛改信黄教,并以确朱嘉措客死异乡并有重罪为由,下令废止噶玛噶举系活佛转世,从此历史悠久噶玛噶举红帽系在西藏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重返拉萨七世班禅特特为纪念此次西藏反击战而在大昭寺立“大昭纪功碑”,以为福康安乃至乾隆记功表德。
为西藏长治久安计,福康安又与班禅达赖并僧俗贵族于布达拉宫商议起草《西藏钦定二十九条章程》,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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