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乃天人般人物,自小聪慧,能知人所未知,岂有听不懂之理?”
等任章将觐见赵无恤过程说遍后,姑布子卿大笑:“你说这些虚而大东西,难怪不合上卿心
赵无恤有些好笑:“天下诸侯卿大夫莫不忙于军争,尤嫌兵甲不足,为晋国上卿,务在强兵并敌,为何要自废兵甲?”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任章额头有些汗水,他说道:“晋国已经内战四年,民众罢弊,百业凋零,听说公室连同种颜色驷乘都找不齐。故当下将军最需要,只怕不是扩军内外征伐,而是与民休息!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赵无恤点点头道:“说有道理。”但这些大实话也是大废话,他自己就很清楚,这并不是目前急需东西,此人非王霸之才也。
赵无恤降低标准:“那若让你去治理地方,你会如何做?”
“为无为,则无不治。”
场道家学术研讨会很快变成应聘会,次日,姑布子卿收学生第次在铜鞮偏宫觐见赵无恤,他年轻得过分,不过二十余岁,没有仙风道骨飘逸,也没有清净修为老成,站在名动诸侯晋国上卿面前,颇有些紧张。
姑布子卿引荐完就告辞,让徒弟尽情发挥,赵无恤也卸下对姑布子卿优容,以面试官角度将任章上下打量番,未见其有何不俗之处,但人不可貌相,且先问他几句吧。
“任章?”
任章行礼道:“唯,小人见过将军。”
“你是姑布先生弟子?亦相当于老子再传弟子?”
任章番洋洋洒洒论述,大讲无为之治好处,可以使民无争,与民休憩,说完后用期待表情看着赵无恤,赵无恤却并无反应,揉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累。
“今日先这样罢,你住在铜鞮馆舍内,以上宾之礼待之。”
任章告退后,在外面与姑布子卿见面,脸沮丧,他毕竟年轻,还未成长为历史上老谋深算道家谋士,放在魏韩或许会被重视,但在谋士良将如云赵氏,并不显眼。
“如何?”姑布子卿笼着袖子问道。
年轻任章面上有些困惑,“夫子,用老子之言里治国方法劝说上卿,但上卿似乎不能理解,所以他对很友好,但却没有给个职位。”
“唯,小人随先生学道,又以道入政。”
以道入政?口气倒是不小,赵无恤笑道:“年纪轻轻能够如此,颇为不易,你想要为上卿府做事?”
任章这才打起几分精神:“赵氏横断太行东西,乃天下第强卿,将军为晋国上卿,揽晋权,将军之子则为鲁国正卿。从海岱到大河,数百万生民都仰仗将军父子。小人不才,愿尽己所能,以道辅佐将军,让民众安于生息。”
不但为君,还想为民?有点意思,赵无恤笑笑:“说说,你打算如何辅佐?”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军之後必有凶年。故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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