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性与命此两者就是楷式，此两者
变化万千，以其深远之不可测，不是
这种摆摊子糊口相面先生所能参透。”
姑布子卿话玄之又玄，却又让人不明觉厉，赵无恤笑道：“先生亦不能解，那何人能解？”
白发爬满鬓角相面者微微
躬：“老子能解。”
“老子？”赵无恤收敛
笑容，问道：“听说在知伯死前，老子曾现身少梁，与他见最后面，众人皆言知伯乃老子弟子，学上善若水之法，不知是真是假？”
“那时候，老子还在周室做管守藏室太史，他从陈国入周室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为太史期间，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无所不知。故诸侯卿大夫、士庶闻其名而往者，如过江之鲫。鲁之孔丘，宋之辛文子，周之苌弘，皆向其求学，虽未拜师，但犹如师徒。知伯也在其中，只是其所学……”
这个冬天，赵无恤是在温县与季嬴、妻儿起度过，他们向赵鞅供奉祭品，告诉他赵氏已再度成为晋国执政消息。
“赵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后生！”
次年（公元前494年）春暖花开月初，他马不停蹄，又再到铜鞮来晋国新“都城”行使上卿职责，并等待第批绛地移民前往邺城。不想在此盘桓期间，却遇上位拜访者，个老熟人。
“知伯死。”
信件从赵无恤手中被递给位披着灰色深衣，仙风道骨长者，他是姑布子卿，消失将近十年相面者。十天前突然来到铜鞮拜访，让赵无恤喜出望外，未穿鞋履，只着足衣就跑出门去迎接，直道自己找遍天下，却没找到姑布子卿之所在。此人在自己少年时分量很重，很大程度上是他那句“此子乃真将军也”影响赵鞅择嗣，开始对赵无恤加以瞩目。
姑布子卿面上露出丝不认可意味，举
如今预言成现实，赵无恤身为晋国上卿，让姑布子卿也名声大振，只不过他已经改行，视相面为小道，再不接活。
于是赵无恤将姑布子卿引为上宾，每日殷勤招待，但宴飨都被姑布子卿以清净修为为由婉拒。
但赵无恤还是时常过来，与其闲谈，到他这个位置人，需要些契机让精神和哲学层面发生跃进，而不是永远停留在原来程度。
在这方面，姑布子卿是个很好谈话对象。
将信递过去后，赵无恤叹息道：“虽然想过无数次，但今日知伯终于死去后，心中却无悲无喜。知伯死前会想些什
呢？对自己抉择懊悔？对失败可惜？亦或是诅咒没有好下场？他毕竟是前任，也曾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曾把赵氏逼到角落里，现如今却就这样在少梁凄惨死去，真是发人深省，人性与命，真是无从参透，先生能否为无恤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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