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家主生涯,韩虎早就不是那个温润如玉心中单纯也如玉少年君子,旦陷入政治漩涡里,就再难恢复天真,因为天真人都死绝,比如刚刚被下葬知瑶……
魏氏话韩虎当然信不过,但韩氏现在很脆弱,经不起任何意外。过去两年间背靠赵氏存活,韩氏为此付出太多,甚至连轵关都已经通过“换地”交给赵无恤,太行隘口从此尽属赵氏。
所以韩虎很难不另生想法,他只希望事后是自己多心,也好过毫无戒备。再说,在韩虎看来,自己没有对不起赵氏地方,只是提防,不是敌对。
“上党是子寅旧邑,里面百姓守卒曾为韩氏之臣,不知可否能助吾等破城?”
被赵无恤问起,韩虎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笑道:“子泰放心,上党知将若听闻知氏全灭,数万大军西进,必然吓破胆,上党人也定会踊跃反抗,迎接吾等入城。”
敌,逼近上党孤城,只等这场冬雨停歇,大军便能拔营西进,为子寅夺回被知氏占据两年半领地!”
……
“如此便好。”
韩虎松口气,两年多前上党之败他记忆犹新,自己引以为豪韩卒被知瑶打得溃不成军,上党那有利于防守地利也没让他们多坚持几日。若非伍井勇敢断后,只怕自己要被杀于军中,要已成新绛介囚徒。
谁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在与赵军合力后,终于击败知瑶,韩虎狠狠出口恶气,在围困知瑶期间有点急不可耐,甚至有点期待赵无恤所说“斩其首制成酒器”。
赵无恤点点头,上党在攻略全晋战略中十分重要,为千年以来攻守重地,春秋时候尚不明显,到战国时期,上党和安邑、太原起,被称为赵魏韩
但赵无恤却收回前言,他厚葬知瑶尸首,如他在破台谷后善待伍井尸身样。对待普通知兵,赵氏也没有大肆杀戮,甚至没有筑京观钉活人,与在对齐战争里残酷报复大相径庭。
此举赢得片赞誉之声,众人皆言赵氏君子深蕴宽恕之道,丹水长平战里被俘虏后,被拘押在光狼、泫氏两城万余知、范、公室将吏兵卒俘虏顿时放下心来,相信自己不会被残忍屠杀,安心地做起俘虏,只等战后赎还或劳役。
在被问起为何要这样做时,赵无恤道:“六卿虽然仇怨颇深,但毕竟也是晋人,何苦对乡党如此做,当年楚庄王击败晋国后,都没有这般过,举是清君侧义旗,岂能连南蛮都不如?”
这切韩虎都默默看在眼中,心里五味杂陈,他谋士段规凑过来在耳边说道:“君子要当心,赵将军开始收买人心,为战后分地得民做准备。”
“他这样做有这样做道理,也并未遮遮掩掩,比那些背地里捅刀子小人好多,此话不可再提!”当时韩虎训斥段规,但他却没有阻止段规与魏氏之臣令狐博密会,对此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推波助澜,和魏驹通次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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