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乞目光炯炯:“主君,依之见,不如趁夜发兵进攻魏营,将魏氏,甚至是韩氏连同知氏举歼灭在此,如此,主君便能成为晋国唯卿,取代晋侯为君,指日可待!”
赵无恤哑然失笑:“你就这盼着公然举起叛旗。”
石乞和阳虎、王孙胜、佛肸、侯犯等人样,是赵无恤势力里“劝进”最积极人,这些历史上*臣组合与喜欢温和过度,向往“君主垂拱,幕府士人掌权,复三代之治”孔门弟子水火不容。赵无恤也忌惮他们历史上做事,便将其分开安置,且身边都有亲信监督,说实话他对这些人防备,不亚于对魏氏。
这些人欲望比子贡、冉求等人大得多,比如石乞就野心勃勃,他离开故乡楚国来赵无恤麾下,就是奔着卿这个目标去,他休妻子,散尽家财,而且还决定“不成则烹”!他殷切赵无恤看在眼里,对其数次劝自己“自立国”建议,无恤没有接纳,也没有拒绝。
他笑道:“三虎啖羊,势在必争。其斗可俟,其倦可乘。举兼收,此乃鲁国壮士卞庄之能也……你想法虽好,但还没膨胀到与敌人、盟友、可争取者三方同开战程度。”
就算不救他们,他们也要拼死将起拉到水底,何苦呢……”
“那堂兄打算如何做?”
将盏中酒饮而尽,魏驹将它重重摔倒地上,瞬间支离破碎。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经没办法回头,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
“以赵氏之强,纵然与三家同时开战,也完全可以扫平……”
赵无恤不以为然:“若摆出独吃晋国态度,这晋国,乃至于诸侯中还不知几人叛,几人反复,这倒给真正敌人喘息之机。那样话,晋国内战不知还得持续多久,战争,只是政治筵延续,在朝堂上便能争取到东西,何必再起刀兵,苦晋国百姓?”
“再说,韩氏直孜孜不倦支持赵氏作战,谁不知道韩子寅之父是被知氏围死在平阳城,少水之战,铜鞮之战,上党之战,轵关之战,从始至终,韩氏直在为家流血,他们与知氏怨愤,早就解不开,战后他们为复兴宗族有求于,是可以引为助力朋友。至于魏氏,若魏驹真被猪油蒙心,做出再度反复事情来,以先前做下准备,绝不会被他和知氏偷袭成功……”
赵无恤可是知道历史上晋阳之围,知伯瑶是怎被赵襄子
“那人从光狼城上下来,进魏驹营中,再未出来?”
“夜色深沉,魏兵护送严密,小人看不是很清楚……”
“已经够,你下去罢,继续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赵无恤让他安插在魏营边上眼线离开后,楚国人石乞立刻过来进言道:“魏氏果然不可信任,主君对他们防备不是空穴来风。”
无恤叹口气:“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还是让兵卒们枕戈待旦吧,灭火水桶和沙土尤其要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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