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说什。”魏驹把玩着酒盏道:“很佩服知瑶和絺疵,他们竟然能想到这种主意,竟然还想说动再反复次……”
“此事风险太大,不可为也。”
“知道,你看到絺疵眼睛?虽然压抑着对怨恨,可那股疯狂劲却览无遗,若非被逼到绝路,他不可能生出如此不可思议念头,更不可能冒着性命危险来此。知氏已经走投无路,就像溺水人样,疯狂地想抓住任何可以救他东西,哪怕是根稻草也不放过,虽然这根稻草先前已经害他落水次,
“昔日六卿和睦,共同执掌晋国朝政,但范氏、中行氏两家与赵氏不和,双方交战自取败亡,中行已灭,范氏唯力量也在数日前投降,今晋国尚存者,惟知、韩、魏、赵四家而已。赵氏是开启内战首祸者,在战争里愈来愈强,打着清君侧旗号,自取大行以东朝歌、邯郸、柏人。就靠赵无恤现在占据领地,加上鲁国,个赫然三千乘之资超级巨卿,已经赶上齐国身量。赵无恤自恃其强,纠合韩、魏,欲攻灭知氏。知氏尚在,赵氏对韩魏便有所依仗,知氏若亡,则祸患必次及于韩、魏矣。”
见魏驹沉吟未答,絺疵又再接再厉道:“今日韩、魏之所以从赵氏而攻知,是指望三分知氏之地,将六卿变为三卿。可实际上,韩氏在内战后实力比战前还不如,只能唯赵氏马首是瞻,吃着他们口中残羹冷炙为生。而魏氏从知氏这里得到好处,只怕也不能完全保留。知氏灭,则赵氏益强!想来众人都明白,赵无恤对待鲁国诸大夫如何,往后对待晋国诸卿便是如何,他是想独霸晋国,而不是要与韩魏共存,谁能担保魏氏不会重蹈知氏覆辙呢?世子请细思之!”
“已在战场上高喊义在东军反正次,你家主君还打算重新说动?”
“知氏发誓,丹水河谷里事情,吾等会统统遗忘,毕竟没有死知氏近亲,君子愿向知氏先祖和昊天发誓,知氏……绝不会报复……”
魏驹饶有兴味地打量絺疵,傻瓜才相信这个承诺,他不露声色:“知瑶打算让怎做?”
“让开阵列,放知军残部离开……亦或是按照信号,共攻赵氏营地,点火烧之,令其大乱,再裹挟韩军加入,则赵氏可破矣。”
“韩氏?”魏驹哑然失笑,这个以往头脑清明谋士已经疯,他话语毫无逻辑可言:“你还想说动韩氏?且不说后来结怨,就说件事,知瑶之前曾借卞庄刺虎之事戏弄韩子寅,直呼其名,顺便辱及段规,韩虎和段规这对君臣,是绝不可能与知氏和解。”
絺疵咬咬牙:“就算没有韩氏,依靠知魏里应外合,也样能成事……今日之后,二君同心,尽弃前嫌,世为唇齿,岂不美哉?”
魏驹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且考虑考虑,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絺疵被吕行带下去后,令狐博从屏风后走出来,拱手道:“堂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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