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齐侯病重将死之际,她个外国老妇无依无靠,看到陈乞出现在临淄,就仿佛有倚靠般。
寒暄过后,陈乞单刀直入地问道:“夫人,君上已经改变立公子荼决定,决定立公子寿为君,你可知此事?”
“高执政已将此事告知于……”
“立公子荼为君本是君上初衷,可高张为己之私,收受公子寿贿赂,欲扶持他做国君。”
“这是国政,与有何干系?”燕姬疑惑地看陈乞眼,对于燕姬而言,反正两个公子都不是他儿子,谁做新君都无所谓,对她待遇好些就行。
日落时分,高墙上云朵已经披上红霞,齐侯夫人燕姬借口散心来到路寝之台下园圃处,她避开寺人和宫女目光,只带着几名亲信守着外面道路,独自人进入园圃之内。
里面空无人,在齐侯不大宴宾客日子里,此处安详而宁静。厚重围墙阻隔临淄车马喧腾,只能听见虫鸣鸟叫,听见叶子在风中瑟瑟作响,总之,这是个密谋详谈好地方。
燕姬已经几天没合眼,昨日休息会,精神才稍微好点,她走在园圃内,焦虑地四下观望,却没找到约自己来此人身在何处。
是不是来得太迟?还是说那张暗地塞给她帛书只是个玩笑,甚至是个陷害她阴谋!永远不要小瞧宫室里斗争。
她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丈夫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随时可能死去,这往后日子,她该如何是好?
“关系匪浅,夫人需知,公子寿为新君,亦或是公子荼为新君,夫人地位将完全不同。公子寿之母家乃齐国大夫,在临淄附近极有名望,公子寿年纪又大,必然尊其母而黜夫人,到时候这硕大齐宫,恐怕再无夫人席之地。”
燕姬慌:“这该如何是好?”
陈乞笑:“若公子荼为君,则情况将完全不同。公子荼之母地位卑贱,岂能做国君之母?公子荼年纪尚小,需要德才皆备母亲教诲,诸大夫定会将他交给夫人抚养,如此来,夫人地位便不可动摇。”
燕姬觉得此言有理,可又面露难色:“但君上已发诏令,要立公子寿为太子,他已被高执政接入宫内,守在国君身边……”
“这是高张阴谋!是他蒙蔽国君得到伪诏!”陈乞
就在这时,身后有声音响起。
“臣见过夫人。”
燕姬旋身,名男子从树荫里走出,他穿着不显眼皂色衣裳,但透过夕阳,她眼便认出他来。
“陈卿……”见到陈乞露面,燕姬和鲍牧样大吃惊,只不过她惊讶之后是喜悦。
三十年前,她嫁到齐国来第站就是高唐,在那里,忐忑不安燕国少女受到陈氏族礼遇。作为齐燕贸易交通主导者,陈氏与燕国公室交情匪浅,爱屋及乌,对燕姬也比其他齐国卿大夫多层尊敬讨好。无论在燕姬受宠还是丧子失宠时,陈氏每年逢冬至、腊祭都会献上价值不菲礼物,所以燕姬也直将陈乞当成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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